江嵐掀開衣服往後瞅,還沒看到後背的傷就被肩膀的大片青紫驚到發出尖銳的爆鳴聲,“我丟這個心黑手黑的衰仔!”
“上藥吧祖宗,”系統一臉疲憊,又很沒骨氣的把丟出去的東西撿了回來。
江嵐不在意,“不用,就這樣吧。”把衣服合上就從空間裡翻吃的喝的,還翻出了把撲克牌,雙眼放光地看著系統,“統哥來打牌!”
禁閉第一日,大吃大喝,打牌。
禁閉第二日,睡到昏天黑地,打牌。
禁閉第三日,打牌極其墮落,此風必不可長,再打最後一日。
石門開啟的那刻,張秉成看到的就是自家小白兔一臉蒼白眼下青黑,嘴唇泛著不健康的淡粉色,抱著膝蓋呆呆的坐在牆角。
看到石門開啟還眨了眨眼睛,幽黑的眼瞳格外水潤,看的人心軟軟的,張秉成咂摸了下,感覺自己能理解那些惦記著這小子的人了。
挺招人稀罕的。
他挑了挑眉,“出來吧,禁閉結束了。”
江嵐站起身,緩了緩僵硬的身體,聲音有些沙啞,“老師,旁邊那個房間”
還沒等他說完,張秉成直接道,“馬上就是他,我得一個個來啊,我又不是三頭六臂。”
江嵐抿唇,“哦。”
說完張秉成才意識到自己說話太沖了,他撓了撓頭,壞了,和張家那些陰暗悶騷批相處久了,說話不自覺就想懟人。
他揉了揉小孩毛絨絨的腦袋,髮質還挺好,又揉了兩下,避開小孩奇怪地看他的眼神,“咳,走吧。”
他倆出去正好趕上早飯,張秉成帶他們來到地面上就消失了。
和吃飽喝足虛弱樣全靠系統作弊的江嵐不同,小張是真餓了,雖然吃相不顯粗俗,但筷子下的極快。
江嵐心疼極了,給他剝了愛吃的大雞蛋,小張筷子一頓,最後還是夾起來吃了,可能是受不了江嵐那看小可憐的眼神。
“你怎麼被關禁閉了?”張海生在一群埋頭吃飯的小張裡一眼就看到了某個消失三天的人。
主要是某人太顯眼了,那一身溫和到沒有攻擊力的氣勢放在一群小張裡,和三百瓦的大燈泡似的。
江嵐抬頭看到張海生,笑著打了個招呼,“阿生早上好,”思索了一下怎麼回答張海生的問題,猶豫地說,“一點小意外?”
“行了,不知道怎麼說就不說,別皺眉。”張海生把帶來的包子塞到江嵐手裡,訓練場的伙食時好時壞,今天吃的就不錯,“你多吃點,等下還得訓練,沒受傷吧,我帶了藥。”
江嵐乖乖點頭,“還好,一點小傷,”他拉了拉張海生,示意他坐下來,“一起吃。”
張海生順勢坐下,盛了碗粥放江嵐手邊,自己拿起一碗慢慢喝,“這誰。”
江嵐嚥下一口包子,不知道怎麼給兩邊介紹,小張抬頭瞥了一眼張海生,敏銳的感覺到對面的惡意,淡聲道,“和你無關。”
張海生眯了眯眼,“怎麼會和我無關,張秉嵐總不會無緣無故、”說到這裡張海生頓住了,張秉嵐那個多管閒事的性子,但他還是頑強地說了下去,“就被關禁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