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願意配合海事局詳細調查此事!”
鄭芝龍震驚的看向身邊一看就知道是富貴子弟的張亦知,這會兒才知道他就是東山錢莊的人,而且弄不好還是東山錢莊的大人物。頓時不再作聲,默默的看著張亦知。
“張亦知,聽你這麼說,你對此事不知情咯?”
“回管事大老爺話,金山城東山錢莊掌櫃夏傑平時是不需要向我彙報的,我來金山城是另有他事,此事對我來說,對我家族來說更為重要,我沒有心思去關注金山城東山錢莊的事務。如果金山城東山錢莊涉及到了與張匪聯合襲擊別家商行的話,這隻能是夏傑一人所為,但我東山錢莊願意配合海事局詳細調查此事,並擔負其責任!”
這番話說的是有理有據,重點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說的是真實的。宋應星就不由得信了3分,因為他很清楚張亦知口中那對他家族非常重要的另有他事,就是來見自己,想辦法結交自己。
在座的海事局官員都對此事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互相看了眼後,也被說服了幾分。
其中有幾人受過張亦知的好處,就準備站出來打圓場:“宋大人,張公子的為人不像是會讓旗下掌櫃襲擊商行的人,我估計此事應該是那個夏掌櫃獨斷專行。”
宋應星不置可否,他很清楚就算是張亦知下達的命令,最後也會是那個夏掌櫃背鍋。劉一峰送來的信件只說了是東山錢莊襲擊的他們,並沒有證據說是張亦知下達的命令。
想到這裡,宋應星不準備追究到底是不是夏傑的獨斷專行了,他問到鄭芝龍另一個他非常關心的問題:“你們的產量有多少?”
關於淘金方式和產量,劉一峰是很鄭重的寫進了信中的,也專門叮囑過鄭芝龍一定要說服海事局相信信中描述的關於淘金的種種。
“回管事大老爺話,我們一共淘金3個月,第1個月的只有31個人參與淘金,且前面10天還在修建營地和勘測淘金地點。後期的收入8成都賣給了東山錢莊。我想,東山錢莊應該就是那時候盯上我們商行的吧。”
這話說的就彰顯出鄭芝龍的能力了,他看出來了張亦知用無比配合的態度和他背後的身份讓海事局眾多官員不再追求東山錢莊的罪,自己作為一個平民,再主動要求追求東山錢莊的罪就很明顯會惹眾多官老爺不快了,那是大忌。
但鄭芝龍可不準備就這麼放過東山錢莊,人都是有脾氣的。所以他很有技巧的在回答宋應星問題的時候,巧妙的把東山錢莊的罪再次提了出來。
因為牽連到東山錢莊的話題又是宋應星他們關心的,張亦知不得不又硬著頭皮回答道:“管事大老爺,此事我的確不知情,不過既然有交易那就有賬本,我立刻讓人把賬本帶來就是。”
鄭芝龍偷偷的撇了撇嘴,發現這個東山錢莊真正的擁有人還挺難對付的,又是以無比坦然配合的態度給糊弄了過去,自己如果再說東山錢莊的罪之類的,就真的太難看了。
宋應星也不像看兩人繼續圍繞東山錢莊在這件事中的罪聊下去了,他已經做好了讓夏掌櫃背鍋的打算了,他只關心金礦:
“那後面兩個月呢?你們又挖到了多少?勘測出了多少淘金點?”
鄭芝龍吸了口氣,把對東山錢莊和張亦知的不滿按了下去,思考片刻組織了下語言後,把自己這些人這2個多月的收穫大致說了下。
這些不僅宋應星和海事局眾官員都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了,兩張亦知和恨不得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邱老闆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正在講解的鄭芝龍。
“劉掌櫃估算過,他說金山城東邊的那片山脈下面絕對有黃金,但開採難度太大了,必須要最專業的礦工才能找到礦脈,找到了也需要無數人力去挖掘。而相對應的是金山城和東部山脈之間的這片平原谷底,大多數河流中都有沙金,劉掌櫃認為能這些沙金收集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聽到這裡,有些不懂淘金的海事局官員就有些不信了:“這金礦流入河中成為沙金,這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