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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拜師

老者看著子墨咧嘴一樂,“你倒是比老夫還惜字如金,好吧,也收下了。事不宜遲,老夫現在就教你們。”說著也不待下人帶路,徑直向後院的練武場走去,似是輕車熟路一般。

檀夫人慌了,拉住檀道濟的袖子道,“夫君,這、這……”

檀道濟安慰地摟了夫人在懷裡道,“夫人莫慌。依我看,那老者絕非凡人。”

檀夫人愣了愣,“此話怎講?”

檀道濟眸中精光微閃,“且不說他並未親眼所見,便可知曉方才院中發生何事。就說雨兒對他的態度,如此恭敬,就連對我這個爹爹也不曾如此。咱們的女兒直覺過人,定是憑本能感到老者強大,才甘心做他徒弟。”

檀夫人懵懵懂懂地聽著,感覺相公說的在理,可又覺得哪裡不太對。

自家女兒才不過三歲,懂什麼慧眼識人?但既然相公說好,她身為婦道人家,自然是不會反對的。

老者進入檀府的半年間,始終是深藏不露的感覺。檀道濟安排老者住在府內,檀夫人也極盡主人之宜地為他製備衣物,可老者始終是那麼衣衫襤褸,兩隻左腳的鞋子。

而邀雨,則成了個十足小武痴。天未明便起床練武,就連平時吃飯都要三催四請,她才會戀戀不捨地離開練功房。

檀夫人始終不放心,多次勸檀道濟去過問一下,可檀道濟此番回都城,八九不離十是要升遷的,朝中多方都需要打點。

加之年關將近,檀道濟亦是分身乏術。偶爾得空兒去練功房,也只見女兒盤膝打坐,並無異樣,因此也就未多加過問。

正月初八,檀府設宴,請了同朝的大小官員和民間有頭有臉的人物不下百餘人。

當日一大早,檀府便上上下下地忙碌了起來,賓客絡繹不絕,各路送來的節禮一擔接著一擔地抬進檀府,無論是檀道濟還是檀夫人都應接不暇。

檀道濟自鎮壓了盧循起義後便平步青雲,近日在朝廷上更被皇上大加讚賞,稱為肱骨之臣,可謂風頭正盛。

朝中官員雖有眼紅的,也免不得巴結他。就連權傾朝野的中書監劉裕都攜同自己十歲的長子前來。

劉裕甫進門,檀道濟便大步迎了上來,兩人同為寒族出身,私下裡便交情甚篤,此時檀道濟也不拘禮節,微微環臂失禮迎道,“劉兄,歡迎歡迎!”

檀夫人也自正廳的宴席走了出來,忙俯身施禮道,“貴客臨門,蓬蓽生輝。”

劉裕一擺手道,“誒,弟媳總是這樣客氣!豈不是與老哥哥我生分了?”

檀夫人含笑道,“劉中書與我家大人親如兄弟,自然可以無拘束些。妾身一介婦人,卻斷不能至禮節於不顧。”

檀夫人是七竅玲瓏心,平日裡劉裕來府上,她也不似這般拘謹,此時刻意疏遠,無非因著府中尚有其他的官員在,她怕夫君得意忘形,失了分寸,被人抓住把柄。

檀道濟聽出了夫人話中的意思,談吐間便多了幾分恭敬。劉裕自是明白,也不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