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共才賺了那麼點兒銀子,這就要燒光了?!還要賠上一棟全是機關的滿翠樓!
萬幸那火勢瞧著不大,況且滿翠樓周圍現在都是宮人,應該很快就能滅火了。不過邀雨原本想讓秦忠志把其它幾國都拖在樓裡別放出來的計劃顯然是行不通了。
邀雨又等了一會兒,確認火勢被控制住了,一行人便不再拖沓,直接往陰平南城門而去。一出宮門,就有仇池的軍隊將馬車整個保護了起來。
從宮門道城門,途中幾次有人探頭探腦,見到仇池軍的陣勢,瞬間就都縮了回去。
可是一出陰平郡的城門,事情就變了。
陰平城外是高山密林。這原本是守衛仇池的天然屏障,如今卻成了刺客的擋箭牌。
邀雨這一隊人,目標又大又明顯。才出城就接連遭受伏擊。敵人很清楚正面敵不過仇池軍,所以根本不靠近,就在樹上放冷箭,打完就跑進密林裡躲起來。
邀雨他們急著趕路,不可能再派人到林中搜尋,只能小心戒備。對方几次偷襲下來,也傷了不少仇池計程車兵。
子墨一直守在邀雨身邊,此刻眉頭深鎖,“這路數看著不像是北魏的人?”
邀雨也面色不善,腦子裡反覆地回憶方才在滿翠樓裡的情形,“最後一輪北魏放棄得實在太突然了。他們明明押了一百五十萬兩的契書在我們這兒,為什麼只在一百萬兩就放棄了?就好像他們知道,我要讓他們贏一樣……”
子墨一邊擋掉幾支飛來的冷箭,一邊勸邀雨,“別多想了。既然事已至此,還是想辦法先送兩位郎君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若是嬴風反水,我們便矢口否認。皇上對檀家的猜忌,有沒有這一樁事兒都不會減少。”
只是他們一行人沒往前疾行多遠,就被一隊騎兵攔住了前路。周圍不斷射來的冷箭也停了下來,似乎在觀望這邊的局勢。
檀邀雨早就猜到拓跋燾會派兵攔截,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位領兵的人。
“木蘭?!你怎麼在這兒?”
花木蘭坐在馬上無奈地笑了笑,“軍令在身。我也只能聽從。”
邀雨從馬車上站起來望向花木蘭問道:“所以你為了拓跋燾,要與我為敵?”
花木蘭忙搖頭,“不不不,陛下的旨意只是讓我帶人攔住仙姬一會兒。否則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帶兵前來的。”
“攔我一會兒?”邀雨疑惑地望向四周,“攔我做什麼?”
花木蘭道:“陛下說,他知道仙姬處境艱難。不過他派去押拍的人會為您指一條明路。還請您聽聽此人所言。仙姬可曾同此人聊過了?”
“誰?”檀邀雨對北魏那位使者沒有絲毫印象,“無非是蠱惑人心的說辭,聽與不聽又有何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