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射在京城的綠瓦紅牆之間,突兀橫出的飛簷七零八落,商鋪招牌旗號高高飄揚,粼粼而來的車馬聲勢恢宏,川流不息的行人熙熙攘攘。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作坊、腳店、肉鋪、廟宇、公廨。
店鋪朝著兩邊延伸,始終延長到城外郊區,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央,兩邊的屋宇星羅棋佈。
行人的臉上露出愜意的笑容,無一不反應出這裡的繁華。
這裡,是魏國的都城,平都。
在這川流不息的人流中,灰袍老者提著一壺酒,漫步在大街上,豪放不羈、恣意狂傲。
而他身旁的青袍青年則是一臉無奈,跟隨在灰袍老者身旁。
灰袍老者便是元嬰修士,蒼生宗太上長老。
而青袍青年,則就是顏齊了。
“師叔祖,我們就這樣...”
顏齊緊跟著灰袍老者,對著其沉聲道:“就這樣在街上...放浪?”
周圍的行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相互議論著,這讓顏齊有些尷尬。
在地球,他是總司一切的幕後黑手。
在冥界,他是至高無上的至尊。
在蒼生宗,他是天才弟子。
在昌都,他是前昌都武林同盟盟主。
然而無論在哪裡,他都是光鮮亮麗的大人物,走到哪兒被敬到哪兒,還沒被這樣對待過。
“慌什麼?”
灰袍老者又飲了口酒,痛快地開口:“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嗝~”
說罷,他還打了個酒嗝,散發出一股怪異的氣味,絲毫沒有元嬰高手的氣質。
灰袍老者現在渾身沒有一點氣息外露,彷彿一個凡人一般,顏齊現在都在懷疑他和昨天見到的那位元嬰老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周圍的凡俗人報以同情的目光看向顏齊,同情著顏齊攤上了這麼一個長輩,顏齊也苦笑不已。
兩人就這麼一路行進,來到了一家看起來比較高檔的酒樓,灰袍老者當即橫衝直撞的進入,渾身酒氣,扔下一把銀兩,開口道:“客家...兩...兩間上房。”
“好嘞客官,裡面請!”
小二見到這麼多的銀兩,激動的差點跳起來,連忙帶著灰袍老者與顏齊上樓。
當進入房間之後,灰袍老者的氣勢迥然一變,雖然渾身上下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靈氣外洩,但氣質卻完全不同。
如果說之前的形象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是個老酒鬼,而現在則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
灰袍老者隨意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開口道:“晉金丹,需要什麼步驟?”
“天地靈氣聚焦于丹田,由...”
顏齊不敢大意,連忙恭敬的站在原地,將功法上的內容唸了出來。
“我不是讓你背。”
灰袍老者淡淡的開口說著,同時又道:“無需拘謹,過來坐。”
顏齊聞言便大大方方地坐在灰袍老者對面,神情恭敬但沒有絲毫畏懼。
“善。”
灰袍老者點了點頭,對著顏齊道:“一粒金丹吞入肚,從此我命由我不由天....金丹,是修仙最為關鍵的一層。”
“任何妖怪有了金丹,便有稱作妖王的資本;任何修士成了金丹,則會成為宗門真正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