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燁不言,似是還在猶豫,身旁的隨從看了那謀士一眼,不滿的說道“沈先生說的到輕巧,如今疑點尚多,誰知辰王不是有意引我們上鉤,不然這還願祈福何須捨近求遠去那荒山野嶺的慈雲寺”
慕容燁也不可查的點點頭:“且不說我這六弟身子如何,撐不撐得住這路途顛簸,就這一個服侍的人都不帶一點就很可疑”
那小侍衛見此忙又開口道:“王爺我看那辰王到山腳之時已經快到午時,這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六個時辰,小的猜測辰王會不會是就打算在寺中齋戒”
此言一出榮王明顯有些鬆動,這慈雲寺他也不是不知,難道辰王真的只是為了祈福不成。
榮王尚自猶疑不定,反倒是那謀士聽到這激動萬分:“王爺,辰王曾經幾次朝不保夕,想必自是很想多活幾日,不然也不會剛好轉就去寺中齋戒,雖說一人不帶除了誠心之外,可這寺中哪裡少的了服侍之人,辰王妃又精通醫術,自然無需憂心”
榮王忍不住起身走到那柄弓箭下,沉聲問道:“李遠,你覺得呢?”
叫李遠的侍衛看看小侍衛,又瞅了一眼門生:“王爺,屬下也不知,但是殿下還是小心些為妙”
那謀士揚了揚嘴角,隨意的開口道:“李侍衛這麼多年可查出辰王府內有何高手不成,為何從未向王爺說起一位可疑之人”
李遠看了他一眼:“沈先生這話是何意,如果有的話我會瞞著王爺不成”
見那謀士不言只是帶著些許揶揄的意味笑著,自是來氣:“沈先生莫不是信不過在下”
謀士這才開口:“李侍衛嚴重了,我自然是對李侍衛深信不疑的”
榮王聽到這倒是想通幾分,看著他說:“不錯,辰王這麼多年府內也沒與什麼人有過交往,就算有幾個侍衛暗中跟著,想必也不是難對付的人”
“王爺英明,不管辰王是不是有意,這人手總需要用的,王爺手下人的豈會對付不了幾個侍衛”
謀士又意味不明的瞅了瞅他,開口頗有些誘惑:“王爺,這次機會來之不易,若錯過了,他日再想可就難了”
見慕容燁仍沒開口,他又靠的近了些“若王爺不放心,我倒是有個萬無一失的法子”
“哦,說來聽聽”慕容燁這時才真正來了興致,宛如盯上獵物的獵人。
那謀士走上前來,低聲一番,慕容燁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眼中盡是狠毒之色。
申時,慕容淵終於回房來,衛承安起身道“王爺”
“王妃醒了”
慕容淵隨口一說,倒是衛承安有些羞赧“讓王爺見笑了”
說著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慕容淵飲了口茶,漫不經心的說道:“本王有件事想請教王妃一番”
衛承安如今也稍稍能看懂一些,見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似疑惑卻是篤定的樣子就知他必然悄悄思量著某事,悄悄坐直了身子,正色道:“王爺請講”
“王妃覺得若本王想讓一個人突然不省人事一段時間,又不願取他性命該如何呢”
衛承安一驚,見他眸色沒有一絲光亮外更是說不出話來,隱隱感到此行或許不是那麼簡單,可自己又有種直覺:王爺這句話聽起來好像也不是要對付她。
慕容淵見她一臉警戒,稍稍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王妃莫怕,本王若想對王妃如何也不會等到現在”
衛承安垂了垂眼角,知他性情,也不願繞彎子:“不知王爺想要對付的是什麼樣的人,若平常人法子自然很多,可若不是常人,自然要好好謀劃一番”
慕容淵抬頭看向窗外:“若是一幫亡命之徒呢”
衛承安睜大了眼睛,什麼東西飛快地一閃而過,一時間今日隱隱的覺到的不妥也好像找到了出口,她抬起頭,從袖中拿出一個錦囊放到桌上:“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