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極光最要好的天麒子開始的時候還會勸兩句,但是天燭實在牙尖嘴利,那張嘴冷嘲熱諷還又拉又捧的,最後讓天麒子沒了脾氣,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宏卻知道,其實天燭根本沒有惡意,不過就是無聊憋的,誰讓這大漠這麼單調呢?李宏便時不時的塞一株萬年仙草給極光,算是補償。
時間一天天過去,兩個月後,極光服了大把仙草,修為一點點恢復,樣貌越來越年輕了,但是他的臉皮也開始厚了起來。
這天,無論天燭怎麼挑釁怎麼冷嘲熱諷,極光居然繃著臉,看也不看天燭,一顆淚珠子都沒掉。
李宏詫異了,摸著腦袋問道:“極光,你沒事吧!”
極光卻是照樣不看李宏,繃著臉仍然不住朝前飛。
天燭忍不住衝到極光面前,使勁看了極光一眼,詫異道:“這小子居然把自己六識封了,我算服他了,這法子都想得出來,對了兄弟,你玄碧珠收了多少了!”
李宏神識探進乾坤袋,嘿嘿笑了起來:“收穫不錯啊!直徑五尺的一堆,這要是在凡間,可以換很多酒了吧!”
“有這麼多了,那我可以消停消停了,嘿嘿!”天燭隨即猛拍極光的肩膀。
極光這才將眼神正式看向他。
現在的極光面貌一天天在變化,已不是乾巴小老頭模樣了,一身破布條子隨風招展,那張臉,皺紋雖沒了,卻照樣只有巴掌大,下巴尖尖的,滿頭稀疏的黃頭髮,喜歡抿著薄嘴唇,兩眼半垂,從長長的焦黃睫毛下看人,眼神總是怯生生的,水光盪漾。
這副模樣,活像一隻年輕的老鼠精,而且還是乞丐老鼠精。
現在這雙眼睛又開始回覆怯生生的常態,極光囁嚅道:“天燭老哥,你有什麼事!”
“沒事沒事,老子就是問問你,如果你把六識全閉了,還怎麼指路,嗯,你給老子說說!”天燭擺明一副找茬神情。
果然極光立刻害怕了,哆嗦著看向李宏,李宏咳嗽一聲,轉過頭,肚子裡卻是暗笑,極光又看向天麒子,天麒子只作不知,昂首挺胸繼續飛,再看向靈偃子,靈偃子更是沒事人一個。
極光知道這回還是沒人幫他,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滴溜溜打轉,不料天燭根本沒發火,而是附耳過去,在極光耳邊如此這般傳音一說,極光聽著聽著,漸漸歡喜起來,最後滿臉喜色,連連說:“天燭老哥說的是,明白了,我極光從此明白了!”
這之後,天燭再也沒有找極光麻煩,而極光,神色變得驕傲多了,再不會動不動掉淚珠子,有天李宏親自試驗,故意對極光說了很重的話,極光只當沒聽見,淡淡的一笑,居然不置可否,這讓李宏和天麒子同時跌掉了下巴。
私下裡,李宏忍不住問天燭,天燭卻笑道:“兄弟,改天你會知道的,嘿嘿!到時別怪老哥我教壞極光就行!”
看來,這事將是一個很長時間都難以破解的謎團了。
枯燥的行程終於結束,漠南仙宮已然在望。
看到遠處壯觀巍峨的仙宮景象,五人卻是同時停步。
李宏嚴肅道:“四方蜃妖之間肯定有十分特別的聯絡方法,所以我很懷疑,我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被漠南仙宮蜃妖和我那祖師季連子知道了,事到如今,只有如此如此……”
李宏聲音低了下去,化作傳音,送進四人耳中。
很,李宏孤身一人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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