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何姜第二次見到孫媳婦何如花,回去後一臉凝重。
當天給何蔣木打去電話詢問生活作風。
何蔣木一臉鬱悶。
等到掛了電話,心裡的鬱悶憋到了去見黎明枝,才原原本本跟黎明枝吐露。
“你以後不要再跟何如花來往。這幾次來你這裡住宿,她告狀到老爺子那邊。”何蔣木英氣的面容透出一股鄙夷,坐在沙發上,隨手接過黎明枝遞來的一瓣蘋果,目光隨意掃過茶几上的一束玫瑰,“誰送的?”
黎明枝投目望去,看到那束鮮豔欲滴的玫瑰花瓣,唇角一彎,笑著摟著何蔣木的脖頸,斜倚著他臂膀:“你猜呢?”見何蔣木臉色立馬拉了下來,黎明枝笑道:“除了你,別人送的花,我能敢要嗎?”
何蔣木挑眉,眸光含笑,頗為滿意的頷首。
“挺好的。就得有這個自覺。”何蔣木道。
黎明枝含嗔地瞟了他一眼。
“自己買來裝飾屋子的。”
黎明枝道。
一邊伸手擺弄玫瑰花瓣,一邊笑道:“以後還會跟何如花來往嗎?你跟何蔣星關係那麼差,我都不用討好什麼妯娌……”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何蔣木撈著摟入懷中。
“委屈你了。”何蔣木貼著黎明枝的頭髮,傷感道。黎明枝不說什麼,何蔣木卻格外心疼。
“下午爬山嗎?”黎明枝不願意跟何蔣木繼續太感性的話題,食指點著他的下頜,笑著轉移了話題。
窗外的陽光燦爛。
掛在牆壁裝飾用的古老掛鐘,滴答滴答轉動著指標,指著下午兩點整的位置。黎明枝笑起來的樣子,唇角弧度上揚甜甜的,令人著迷。何蔣木眯了眯眼眸,湊上前,吻了她的唇角,一點點吻了她的唇瓣。
換乘了一班車,耗時大半個小時,才到達了附近的一處低矮的山。
上山,黎明枝氣喘吁吁。山邊一條泉水流經的小溪流,潺潺流動的水,翠綠養眼遮陰的大樹,黎明枝拉著何蔣木盤膝坐在一端乾淨的草坪上。
鋪了一張長布,擺了提前準備的各色美食,零食辣條幹果飲料。
黃昏橘黃的晚霞瀰漫在半山腰。
樹梢上的飛鳥撲騰飛掠而過的聲音。
清新的風夾雜著潮溼泥土溪流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也大概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塊,黎明枝臉上從始至終掛著一抹笑容,話多的跟何蔣木聊著各種身邊發生的趣事,這些都是何蔣木不在她身邊時發生的。
何蔣木聽得津津有味。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著黎明枝,含著笑意,含著寵溺。
他的話一如既往的少,總是一個聽客,是一個合格的聽客。
每每黎明枝說的那些事,明明與他而言,算是有些枯燥,可他總能接上話題,讓兩人之間的對話變得更豐富有趣。這個時候他臉上的笑容也會更添了幾分,因為黎明枝笑容大咧咧的,很燦爛。
下山的路,是何蔣木揹著黎明枝下山的。
順著鋪設的石階,一階梯一階梯的往下走。伏在他身上的黎明枝,望著眼前似乎望不見盡頭的路,總覺得這是他們一輩子要走的路。
漫長而甜蜜。
陳子望跟張燕在結束度蜜月後沒多久懷了一個孩子。
黎明枝高三即將畢業的時候,陳子望跟張燕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略有些空曠的臥室裡,黎明枝給張燕打了電話。
母女,有時候也只是名義上、血緣上的母女。
接通了電話,透過話筒,聽到的是張燕對她的叮囑關心,可背景裡有男孩子的聲音,那個她跟陳子望的孩子,陳堅強,虎頭虎腦熊孩子的聲音,張燕的注意力便被全部吸引了。
接電話的聲音,都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
但至少,這一世的張燕是很幸福的。
掛了電話。
黎明枝有些孤單地望著窗外夕陽餘暉的美景。張燕怕刺激她,所以很少在她面前,提及跟陳子望之間的事情,可黎明枝總是從張老太太那邊旁敲側擊,知道了很多她跟陳子望之間的幸福瞬間。
比如,陳子望每天都會給張燕打洗腳水,親自給她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