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將此次南疆入京的事看的極中,榮貴妃自然也不敢疏忽了,每日忙於從世家中挑選出最出色的公子小姐,試圖與南疆聯姻。
畢竟白家子嗣少,雖說太上皇旁支那一輩兒有不少白家子女,但要麼不成器,要麼年紀不夠,所以只能從世家子女中選。
最後,榮貴妃在眾多千金小姐裡,選中了禮部尚書之女,楚清瑤。
這幾年楚清瑤在楚家嚴格的培養下,已經出落的極其優秀,雖說至今還未嫁人,年紀大了些,但南疆人規矩沒有那麼多,聽聞南疆人若是喜歡,女子年紀比男子大的都有。
故而榮貴妃選中了楚清瑤,這下可把禮部尚書高興壞了,且不論楚清瑤能不能入南疆世子的眼,在眾千金中脫穎而出,也是極有面子的事。
反而是楚清瑤,對這所謂的殊榮表現得懨懨的,或者說,自從林言琛考中狀元至今,她都是這種反應。
如果當初她勇敢一點,沒有小瞧了林言琛去,和林言琛去鄉下吃幾年苦,如今,丞相夫人的位置豈不就是她的了麼?
如今林言琛那麼優秀耀眼,明明當初只是個落魄的來到楚府求自己和他一同去鄉下,卻被自己命人亂棍打出府去,一無所有的少年。
可是如今,自己卻只能和其他千金小姐一樣,遠遠的看著,幻想著。若是她從未得到過林言琛還好,偏偏被自己親自趕走了。
其實在她心底,還是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的,萬一林言琛不小心回憶起二人幼時的回憶,對自己餘情未了呢……
那什麼南疆世子,指不定是個什麼貨色,她才不要嫁給他!!可是榮貴妃親自下令,楚清瑤反抗不得,別提心裡有多鬱悶了。
至於這世家公子,是榮貴妃悉心挑選出來的一位張姓公子,也是個才貌雙全的人物。
人挑好了以後,便是要佈置宴會了,此次宴會的佈置,都交給了林言琛。
林言琛一向辦事穩妥,又心思巧妙,白鈺對他是難得的放心。
林言琛深知白鈺愛面子,在南疆人面前,定要表現出財大氣粗來,但還不能表現得太過刻意。
故而宴會現場的佈置整體並沒有那麼金碧輝煌,反而是細節上,比如某些不起眼的擺設,碗筷一類的,都是極其貴重的。
雖說林言琛為人平日並不在意這些,尤其是刻意炫耀的事。但他清楚,越是大張旗鼓的顯擺,反而越讓人看不起你,反而是不顯山露水,卻讓對方主動發現想你體現的東西,非但達到了目的,還會讓對方覺得你低調。
白鈺想體現的,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宴會現場佈置和歌舞都安排好了後,白鈺檢視了一番,笑道:“還是丞相大人最知朕心,不像其他那些庸才,辦起事兒來總是出岔子!”
林言琛但笑不語,白鈺繼續道:“宴會那日,公主應該會一道過來吧。”
林言琛雙眸微垂,如今白檀雙手已爛,如何能往宮中帶?不過現在還不能拒絕,不然白鈺定會起疑心
林言琛道:“好,對了陛下,長歌伺候娘娘也伺候的差不多了,能不能讓她回府?”
白鈺見林言琛又在提那個林長歌,微微蹙眉道:“這種小事,等南疆人走了再說吧,免得丞相大人宴會那日,又將那妾帶過來了。”
林言琛見白鈺語氣中隱約透著股怒意,很明顯,白鈺對於林言琛在乎長歌比在乎白檀多很不滿意,林言琛也未多言:“是。”
一切準備好後,過了四五天,南疆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入了京城。因為異族的穿著風格,引來不少京中百姓側目。
“唉?聽說這次南疆族長的世子公主都來了。”
“哪呀,就來了兩個,世子希延和公主希諾伊,前面騎馬的那兩個就是。”
“世子和公主騎馬?那為何隊伍中有兩頂驕子?”
“一個是抬南疆族長的,另一個,是抬南疆族最尊貴的大巫師的。”
因為南疆的轎子不同於京中四面遮擋的的,百姓是可以看見裡面的人的,不禁吃驚道:“真是稀罕,這大巫師居然是個女子,我聽說南疆族的人做了巫師,和咱們這兒和尚是的,不能成親啊……”
“不錯。”
轎內,那個被人指指點點的大巫師一身黑色袍群,頭戴黑紗,面上同樣帶著黑紗,讓人看不清她的容顏,唯獨能看出,她那一雙眼睛生的極美。
隊伍前方,騎在馬上的公主希諾伊蹙眉道:“大哥,這些百姓真是討厭,一直對著咱們指指點點的,剛才還有說咱們穿的奇怪的!他們的衣服才奇怪呢!”
希延笑道:“不必和他們計較,這裡的人破規矩一大堆,一會兒進了宮,把你那脾氣收收,不許給阿爹找麻煩。”
“哦。”
這兄妹二人相貌都是極其出挑的,一路上引得不少注意。
一行人入宮後,白鈺念在他們一路上舟車勞頓,倒也沒急著設宴,先到了休息的地方落腳。宴會設在明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