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琛回去的路上,同來時一樣,絲毫不顧及白檀體力。快馬加鞭的往回趕。
林言琛雖然做事不喜拖沓,倒也沒這麼著急像白鈺覆命。他和當初快馬加鞭來南疆一樣,當初他有多急著來到此處,如今便有多急於逃離。
大抵過了一個月左右,一行人回了京,白檀此行非但一無所獲,反而折騰下去了半條命。
林言琛也不擔心白檀去找白鈺告狀什麼的,白鈺再怎麼寵愛白檀,也是分得清國事家事的。再者說,只要和他的大計劃無關,林言琛倒不怕其他什麼懲罰責備,反正白鈺知道他不待見白檀也不是一兩日了,他可沒心思因為這些去刻意討好白檀什麼。
林言琛像白鈺稟告完情況後, 白鈺命他退下。不出他所料,隨後白鈺又傳了白檀入宮。
白鈺為人平日再怎麼嚴厲,對於自己心愛的妹妹,倒是和善關切的很。
白鈺道:“檀兒,此次去南疆如何?怎麼見你瘦了這麼多?丞相,沒有去找那個女人吧?”
白檀聽見白鈺關心的語氣,未答話,眼眶卻忍不住紅了。
在林言琛面前,她什麼委屈都受得住,可是面對著疼自己的兄長,她到底還是繃不住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白鈺見狀,便明瞭了,微微蹙眉道:“丞相去找那個女人了是不是?你又在他那裡受委屈了是不是?”
白檀心中雖恨,但也不希望白鈺對林言琛做什麼,哽咽道:“他沒去找林長歌啦,只是這些日子來對我態度還是以往那般罷了,是我心裡想不通,讓皇兄見笑了。”
白鈺聞言,微微蹙眉道:“檀兒,不是朕說你,平日見你是個聰明伶俐的,怎麼就是抓不住丞相的心呢?林長歌那種女子都能把丞相迷成那樣,你也不加把勁兒!”
她倒是想加把勁兒,林言琛連機會都不給她,命下人給她下蒙汗藥不說,一想起這一路的奔波,白檀就委屈極了。
可是偏偏白鈺也在責怪她,白檀心中越發委屈,有些口無遮攔道:“皇兄又不是不知道,丞相大人心性並非普通男子,又不是說我條件比林長歌好便能勾引過來了,想當年,先皇嫂的條件出身,也並非最好的,您不還是……還是被她迷的不行麼。”
最後一句白檀悄然噤聲了,因為白鈺正冷冷的看著她,那目光看的她心裡發寒。
她怎麼忘了,這些年來,白鈺最忌諱旁人提及孟長寧之事。
白檀立刻跪地,嚇得花容失色道:“檀兒失言了,還望皇兄恕罪!”
白鈺冷冷的看著她半晌,才道:“起來吧,下不為例,不要什麼女人用拿來和先皇后比!”
“是,檀兒知道了。”
白檀起身後,還是有些不甘心,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開口問道:“皇兄,檀兒可以問您一個問題麼?”
“你說。”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您為何還是放不下先皇嫂,檀兒知道先皇嫂好,可是,還是不明白您為何會記掛她這麼年。”
“你問這個做什麼?”
白檀實話實說道:“檀兒只是想學學先皇嫂的過人之處 好討得相爺歡心啊。”
白檀心中清楚,孟長寧就是林長歌,無論是皇兄,還是林言琛,都對她死心塌地念念不忘,她倒是想知道,林長歌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白鈺回憶起往事來,嘆了口氣道:“朕最困難最迷茫的一段時間,是寧兒一心陪我走過來的。若說寧兒有什麼過人之處……朕還真說不上來,她雖然貌美聰明,但朕身邊也不缺貌美之人,她也並非大家閨秀,不通琴棋書畫,也沒有其他女子那般溫柔似水,可是她在朕心中,就是不一樣。”
白檀聽來聽去,還是沒聽出她要的答案,蹙眉道:“皇兄還沒說,您到底喜歡她哪點呢?”
白鈺道:“朕說的還不夠清楚麼,朕喜歡她,無關乎她哪一點出眾,重要的是她在朕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了,這種事也要看機緣,你也不必刻意學她什麼了。”
白檀聞言,不禁有些失望。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反而對她打擊不輕。
林言琛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林長歌這一世也是恰好出現的吧?
這賤人,怎麼就有這麼好的運氣?!!
上輩*中那些嬪妃妒恨孟長寧時,白檀還曾暗自鄙夷,心道她們沒本事討得皇兄喜歡,背地裡嫉妒人家實在是沒出息,如今換成她自己,她才發現,她當初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過皇兄還比林言琛好一些,皇兄還知道為了皇家子嗣考慮而雨露均霑,林言琛是直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思及此,白檀問道:“皇兄,那其他妃子是如何做到讓你對他們施以恩寵的呢?”
白鈺見白檀真的認認真真的在問自己,忍不住笑道:“左右不過是些獻媚手段罷了,說白了,朕臨幸她們,也不過是為了繁衍皇嗣罷了。你若是一時半會兒得不到丞相的心,想辦法替他傳宗接代,他總也不會虧待了你去。”
白檀聞言,瞬間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