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琛一愣,唇猝不及防被白檀堵住,不禁大驚。反應過來後推開她大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白檀也不說話,咬著下唇固執的看著他。
見林言琛冷冰冰的,白檀到底嘆了口氣道:“這已經是我能做出最大的讓步了,你若是休了我,我這雙手,我一定會計較到底,你以為林長歌逃到南疆去,我就會放過她麼?但是言琛,為了你,這些我都能忍,我就一個條件,你不要休了我。”
林言琛:“……”
也罷,左右府中多出個花瓶罷了,白檀在林言琛眼中,和府中的阿貓阿狗沒什麼區別,不……比阿貓阿狗礙眼一點。
不過如今林長歌嫁給了別人,他養個花瓶,總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思及此,林言琛唇邊浮現出一抹苦笑,說了個:“好。”便轉身離開了。
林言琛冷冰冰的態度令白檀痛心,不過沒關係,林長歌已經走了,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機會。
而她這雙手……其實沒有那麼嚴重,爛是爛了,但是,還能用。先前生活不能自理都是裝的,她就是要利用林言琛的同情心。達到自己留在他身邊的目地。
愛之深時,卑賤如泥,輕賤如螻蟻。
她是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為了林言琛,什麼不恥的事她都做的出來,什麼委屈不甘她都能忍了!
白檀被放出來後,找到白鈺,只說這雙手是她自己不小心沾染上毒藥,腐爛的。白鈺心疼不已,命太醫診治,然而這手爛的太久,早已無力迴天。
白檀將責任攬的乾乾淨淨,可是儘管如此,林言琛對她的態度依舊沒有半分轉變,一轉眼,她出來已經一個來月了,林言琛非但沒碰過她,甚至連句話都懶得和她多說。
與此同時,宮中也發生了一件大事,榮貴妃的孩子,又掉了……
可是這次,榮貴妃居然沒哭沒鬧,而是冷靜到可怕的接受了這件事。林言琛知道,榮貴妃肯定認為這次又是白鈺下的手……根本沒往已經遠嫁南疆的長歌身上考慮。
周安私下裡找過林言琛,問林言琛是不是白鈺下的手,林言琛只道:“後宮之事,我也不盡然全知道,周公子稍安勿躁。”
周安有些急眼了:“相爺,我怎麼稍安勿躁,沒的是我的孩子啊!”
“再等等吧,孩子已經掉了,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林言琛語畢,沒在理他,心道要不要藉著這次機會,揭穿榮貴妃和周安的姦情,先讓榮貴妃下臺,這樣收拾起護國將軍來也會容易許多。
周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林言琛算計的一顆棋子。
……
南疆
長歌種的青菜已經冒芽了,在這之前,她讓下人用木板將菜園子圍了起來,木板高高的,還給門上了鎖,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對於長歌這種做法,族人紛紛表示不解,長歌也不做解釋。
她越是如此,斯舞越是認定了她心虛,不敢讓人知道她種不出青菜來。
斯舞也不急,還主動替長歌對族人解釋道:“長歌這麼做啊,一定是等著給咱們一個驚喜,大家耐心的等著就是了。”
斯舞都這麼說了,眾人雖然還有疑慮,不過也都乖乖閉了嘴。
就這樣,又過了大概一個多月,長歌對眾人道:“青菜快好了。”的時候。斯舞還以為她在死鴨子嘴硬。
“長歌啊,快好了是還要多久啊?”
“再過個十來天吧。”
“那好。”斯舞像是打趣一般的說道:“到時候我和大家可是要來檢查成果的哦,你要是沒種出來啊,我們可饒不了你。”
長歌又不說話了,怎麼看都像是心虛的說不出話來,斯舞見狀,心裡痛快極了,險些笑出來,不過還是強忍著,和長歌閒聊了幾句才離開。
斯舞走後,長歌來到菜園子裡,就見各色各樣的青菜長得正好。
就這樣,又過了十來日,斯舞帶著眾人前來檢查成果,長歌存心慪她一下,也不急著帶眾人進去,而是一直顧左右而言他。搞得眾人耐心全無。
期間,斯舞一直嘴角含笑的看長歌胡扯,到底是有人忍不住了:“長歌啊,你說了這麼多,這菜到底什麼時候帶我們看啊?”
“別急別急嘛,那個,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沒種出青菜來,你們會不會怪我啊?”
眾人聞言,皆面面相覷,斯舞忍不住笑道:“那可不行,我們期待了這麼久,你要是沒種出來,大家該多失望啊。”
“就是啊,長歌,你不會沒種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