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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天雷人在途中,手中的大劍凌空一劍削出,劃出一道黑色的光弧,其勢彷彿可以削開一座山嶽。驚豔一劍,殺氣錚錚而又如夢幻般飄浮,一抹黑光充斥了雲無涯眼中的天地世界,快到了極致,可怕劍勢鋒芒一米之外巳擠壓得全身肌膚隱隱生痛。
雲無涯的腦中,在這一剎那間浮現出多種反擊方式,卻一種都沒有采用。正因為有多種反擊方式,稍一猶豫間,時機變化稍縱即逝。不過,他一點都不急,顯得耐性十足。儘管對方攻勢凌厲兇悍,修為實力也不弱自己多少,但他仍有自xìn戰而勝之。
殘影再現,再次被對方兇悍的劍勢攪碎。彭天雷這次似留有後續殺招,一擊之下手腕運轉,劃岀一道弧線劍光,隨即但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黑色氣流,瞬間四下幅射開來。無數的黑色氣流如同出山惡虎般的朝著雲無涯纏繞而去,無論化出多少殘影,一旦被黑色氣流纏上,傾刻破碎崩散開來。
雲無涯的神情冷冽而沉穩,步法變幻間,身形同時不斷化出一道道殘影。而彭天雷的利害手段遠遠超岀了預想,因為他下一刻巳無聲無息出現在雲無涯真身的背後,又是一劍橫劃而出,劍光炸裂般的化為十數道劍芒,籠罩在雲無涯背部各處,左右前後同時夾擊,封住了他所有的閃退路線,意欲一舉將其絞殺在其中。
除了陸隨風一眾人之外,在埸的彭家一眾金狼衛紛紛叫好出聲,唯有那群老者看得真切明白,這彭天雷表面上看去,像是先機在手,佔盡上峰,卻是得勢不見利,徒勞無功。
再看對方閃展騰挪間,看似險象環生,實則有驚無夷,一派行雲流水般的從容淡定,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果然,當四面八方的劍芒同時匯聚在雲無涯的身上,並瞬間將其切成碎片,化著煙塵般的炸散開來。雲無涯的真身此刻卻巳出現在半空中,彷彿衝破囚籠的雄鷹。
身形斗然倒轉,頭下腳上的直墜而下,速度快到了極致。剎那,令人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彭天雷的身側彷彿同時出現了五個雲無涯的身影,或高或低,從各個不同的方位角度同時彈劍出鞘,揮劍擊出。
情勢驟然逆轉,彭天雷驚詫之餘,卻意外地露出一抹冷笑。
雲無涯的反擊時機雖拿捏得十分到位,讓他生出無可閃避,唯有硬抗選zé。只不過對方虛空出劍,威力大打折扣,他自xìn完全可以抵擋住。身形旋動之間,閃電般的同時揮出五劍,劍劍凌厲霸道,傾刻便輕易地擊碎了五道攻擊的身影。心中方自暗喜,忽然發現自己擊碎的仍是五具殘影。
真身又去那裡了?
一個問號方從腦中跳出之際,破碎的煙塵中露出一尊身影,那身影雙腳與肩同寬分開站立,彷彿眼前驟然聳立一座巍峨高山,亙古長存,一柄長劍高高舉起,如同接通天際,劍體有絲絲紫光劍芒閃爍瑩繞,雙眼綻射出驚人的寒芒。霸道的劍勢釋放開去,籠罩四周,下一刻驟然聚攏,化為一道道眩目的紫光流星,似若星河倒卷傾洩。
無數紫光流星彷彿從天際深處劃空綻射而出,令人生出一種無可閃避,甚至無可抵擋的感覺。
"這是……"彭天雷駭然地驚呼,望著漫空綻射的紫光流星,每一顆都充滿著冷浸骨髓的錚錚殺氣,吞吐不定的切開前方的虛空,朝著自己奔射而至,驚惶之下聚起渾身的玄力貫入劍中,揮劍佈下一道劍幕,希望能擋住這些恐怖的紫光流星。面部因過度的用力而扭曲不堪,變得異常的猙獰可怖。
無數紫光流星噴射,撞擊在劍幕之上,爆出一串尖銳刺耳金鐵交鳴聲,如同煙花般噴濺綻射。
時間,彭天雷頓覺自己心神世界彷彿被絲絲紫光不斷的衝擊著,整個意識的凝聚力在顫抖鬆動,繼而逐漸地潰散開來,整個劍幕隨之分崩離析。
無可抵禦的紫光劍芒肆虐的衝擊,胸口彷彿如遭雷擊般一陣悶脹疼痛,手中之劍再也把持不住,脫手飛射而出。整個人悶哼一聲,禁不住轟然暴退數十步,嘴角溢位一縷盈紅的鮮血。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似乎根本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
哐啷!
黑色的大劍從手中滑落下來,整個身形隨之轟然朝後仰天倒下。是死是活?無數雙驚駭目光投射在倒下的彭天雷身上。
一道白影一閃,那位大娘出現在倒下的彭天雷身旁,迅速地探了探鼻息,隨即檢查了一下染血的胸口,只是被劍氣切開了衣衫皮肉,雖然可見森森胸骨,卻未傷及內腑分毫。足見這一劍拿捏之精妙,可謂是曠古爍今。
即未傷及胸骨,自然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被劍氣震盪內腑,暫shí失去了知覺。大娘為其服下一粒丹丸,俯身一把拎起這廝暈死過去的身體,回頭望了望一臉冷然的雲無涯,遠遠地投射出一抹深含謝意的神光。
"都給老孃滾回去"大娘突然大喝出聲,勢若滾滾雷動;"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貨!"
彭天雷噴血倒地不起,死活不知,一眾金狼衛悲怒不巳,集體揮刀舞劍的蜂湧殺出,意欲將對方全數斬盡殺絕,為彭天雷血恥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