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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二章勝者為大

叮!火星四濺,紫煞衛副統領頓感手臂一陣痠麻,只覺一股綿柔的氣勁順著刀身湧入手臂。心中一驚,手上刀勢微頓。

就在這稍一微頓的剎那,槍芒巳趁勢虛飄飄的刺來,沒有任何線路軌跡,十分隨意。槍尖不停地顫動,忽左忽右,根本無法預判下一刻會刺向何處。似乎如何閃避,全身的要害部位像是都在這他一槍攻擊範圍之內。

青鳳的槍看似隨意揮灑,毫無章法,隨心所欲地東刺一槍,西點一槍,忽而上挑,忽而下撥,令人防不勝防。每一槍都那麼漂浮詭異,顫悠悠的槍鋒時常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像是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

這是槍道的一種至高境界,無招無式,卻包容了天下所有的槍式。意在槍先,意動槍至,似若行雲流水般的灑然。

對方每遞出一槍,都會令紫煞衛副統領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直驚得左右狂跳,前閃後避,似若驚弓之鳥。對方若是心存殺意,自己只怕巳死上十次有餘,所謂的如山霸道刀勢巳完全分崩離析,不堪一擊。

從霸氣縱橫的主動攻擊,到氣喘吁吁,左支右絀,一刀一刀笨拙的格擋,整個過程的轉換隻在幾個呼吸之間。讓那些剛從沮喪中走出來的一眾紫煞衛再次發出一片哀嘆,有些人甚至閉上眼,不忍再看下去,太丟人了!

哐當!一聲清脆的長刀墜地聲響徹。這位紫煞衛副統領像是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徘徊在死亡邊緣的殘酷折磨,那種膽顫心驚的恐懼,徹底的摧毀了他堅韌的心智。如果對方願意,此刻只怕已死過十次了,什麼是差距,差距有多大?絕不止一星半點!

這種單方被虐的慘象巳夠丟人顯眼了,如再不識相的棄刀認輸,對方雖無殺意,但在自己身上開個十來道口子也是極有可能的:"我輸了!"

君大統領並沒有去看這最後一場戰鬥,一直眉宇緊皺的垂閉著雙目,不知在想什麼?直到一聲清脆的長刀墜地聲響起,接著又聽見有人認輸;誰輸誰贏了?

懸著的心一下湧上了喉腔,似乎一張口便會噴出來似的。良久,仍未見他睜眼,這一刻,天地間彷彿變得一片死寂。他知道這一睜眼便即刻真象大白,同時也揭視了這場賭局最終的勝負結果。只是無論你有沒有勇氣睜開眼,這場賭局的勝負都巳塵埃落地。

終於,君大統領胸前的長鬚抖動了幾下,這才緩緩地抬起如鉛般沉重的眼皮。視線投向挑戰的埸地,卻震顫地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一杆火焰長槍,正斜斜地指著兩手空空的紫煞衛副統領眉心,槍鋒尖透出一抹呑吐不定的火焰,只須稍一用力,傾刻便會穿透對方的腦門。

根本無須宣佈這最後一戰的結果,眼神再不好使的人都看得出誰勝誰負;紫煞衛五戰皆敗!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很長很長,或許只是一剎那,君大統領的衣衫無風自動,面沉如水,大腦也重新恢復了清明。此刻,沒有什麼比直面現實更令人羞辱不堪的事了。

來時殺氣騰騰,氣焰威勢無限,視天下為無物。此時的黃昏夕陽斜照下,唯剩下一群沮喪無比的紫煞衛,一個個像是被抽去脊樑般的低垂著頭,眼中盡是無盡的羞憤和恥辱。

現實就是如此的炎涼冷酷,蒼海桑田都在一念之間逆轉,勝者為大,眼前的一眾天外樓之人,已不再是什麼所謂的兇犯,而是一群懲惡揚善正義之士。天地間的是非曲直,無不是由強者說了算,無論在什麼地方,規則都是由強者制定的。

"沒有今日一幕,怎知道天外有天,這世上本就沒有無敵的存在!"司徒浩天淡淡地道,言語間並沒一點嘲弄和落井下石的意思;"紫煞衛到底有多強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說一句,就算沒有天鳳衛的出現,也未必能拿下天外樓的這些人,沒準還會集體步那位禽獸九少的後塵,也未可知!"

此話若是放在挑戰之前說出,自然不會有人相信。然而,此時卻沒人敢嗤之以鼻的當作是瘋言瘋語。這或許只是天外樓的冰山一角,卻已足夠讓人心生敬畏,不敢再生出小視之心。

"此話有如暮鼓晨鐘,震耳發聵!司徒公子放心,我紫煞衛會尊守之前的約定!"君大統領畢竟非尋常之輩,他並不認為司徒浩天的話在誇大其辭。天外樓的人沒有選擇龜縮在護峰大陣內,反而敢集體現身直面紫煞衛,本就不咐合常理,那裡來的這份膽氣?唯一的解釋就是有著強大的實力依仗,根本就沒將如狼似虎的紫煞衛放在眼裡。

細細想來,心中雖然不願相信這種推測,但五戰連敗的事實卻有目共睹。要知道,出戰的五人都是紫煞衛中最強大的存在,尚且不堪一擊,如不是對方留手,眼前只怕已多了五具屍體。

儘管紫煞衛會因此遭遇前所未有的恥辱,但能夠將這些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紫煞衛,一個不少的全部帶回去,就算會揹負著行動失敗的罪責,也是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