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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大戰前夕 消除疑患

第446章 大戰前夕 消除疑患

冀西冀邊地區。水河村村公所。八路軍補充團團部作戰室。

聽完了韓大剛的這一段講述,政委總覺得他說的不夠真實、也不夠全面,而且是有所選擇的、有所隱瞞地講述,還有明顯袒護與讚揚的成分,尤其是最後韓大剛對方濟仁真實身份的定性結論,更不可信、更值得懷疑。政委認為,韓大剛講述的事情帶有明顯的感*彩,都只是他個人單方面主觀的說法,無從下手去核查與確認,這對全面調查、甄別確認方濟仁的真實身份和最後的定性結論絲毫沒有參考價值與實際意義。這樣的講述根本不能查明確定方濟仁的真實身份,也無法決定如何處置和使用他,這樣的講述還不如不聽。

於根山認為韓大剛所說方濟仁的事情都是真實可信的,即使不自覺的帶有一些個人的感*彩並不過分,也是不可避免的,人之常情嘛,是完全可以理解和接受的。透過韓大剛的講述,於根山不但認為方濟仁是完全可以信任的、是補充團目前局勢下不可缺少的骨幹,而且還應該委以重任。

參謀長同樣認為方濟仁是值得信任的,也是應該、可以在可控制的範圍內慎重的給他安排一些不涉及軍事秘密的工作。但是,為了補充團的安危、為了執行上級下達的重大任務,方濟仁的真實身份也必須抓緊時間調查清楚,以絕後患。

看到政委表情和眼神,聽他的口氣,韓大剛的心裡有些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同時,又有些氣惱和不服。他也知道政委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明白政委既然不相信方濟仁,也就不會相信自己了。與這樣的領導磕磕絆絆的一起共事瞎扯皮、不稱心,實在沒意思,還不如調回旅部去,免得大家都不痛快。哼,在哪兒不是打鬼子呀,何必在補充團忍受這份閒氣。

“行啦行啦,韓副團長,你實在沒必要給方濟仁打包票,你更沒必要用自己的黨籍和性命為他擔保,你也擔保不了。哼,你這是典型的政治幼稚病,這樣下去是很危險的。”政委很不滿地瞥了韓大剛一眼不屑地諷刺挖苦道。

“哎?政委,我這怎麼是政治幼稚病啊?你不能亂扣帽子,我腦袋沒那麼大帶不了啊。政委,不是我說你啊,你這是政治多疑症,必須馬上糾正過來,否則是要犯錯誤的。”

“嗯?韓副團長、韓大剛,你竟敢這麼說我?!”

“怎麼啦?說你不行嗎?不應該說、不能說嗎?別說你一個團政委了,就是現在陳賡旅長、劉師長、鄧政委在這兒我也要說、我也敢說。”韓大剛站了起來瞪著政委大聲說道。

“大剛,坐下。有話好好說嘛,別扯得那麼遠,還是不要再說啦。”於根山雖然嘴上是在低聲呵斥阻止韓大剛,然而他心裡卻覺得挺痛快的。他也認為政委對方濟仁的看法和做法有些過分和偏激,甚至有點過火了,而且對待其他同志和戰友沒必要總是擺出一副老資格、老紅軍的架勢。但是,因為是工作搭檔、多年戰友,自己卻不能、也不好多說什麼。現在韓大剛替他出頭反駁倒替自己出了一口悶氣。

“怎麼著啊?團長,一言堂嗎?長官意志啊。我也沒有扯遠了呀,陳旅長總是鼓勵我們,不管是哪一級的幹部還是普通一兵,也不管是大事小事,都應該群策群力、暢所欲言、言無不盡。即使說得有偏差、有失誤,也可以說出來,拾遺補缺,糾正補充,最後形成一致的合理意見或是破敵計策。怎麼著啊?在補充團沒有軍事民主了嗎?”韓大剛坐下後氣呼呼地質問道。

“韓副團長,不要激動、不要誤會啊。咱們八路軍的隊伍、咱們補充團怎麼會、怎麼能沒有民主呢?我談談我的看法吧。韓大剛同志,你一直肯定方濟仁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你能拿出令人信服的根據嗎?”參謀長語氣和緩地問道。

“當然可以啦,令人信服的根據太多了。參謀長,還要問我嗎?你應該比我知道要多嘛,怎麼現在反倒問起我來了呢?

參謀長:“我當然知道了,現在我就是要問問你嘛。”

韓大剛:“我參加八路軍之前與方濟仁的關係和事情都說過了,參軍以後我就再沒見過方濟仁,我們也沒有任何聯絡,在這幾年裡,他在哪裡、他都做過什麼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政委:“韓副團長,我們想要了解清楚的就是在這段時間裡方濟仁在哪裡?都做過什麼?”

韓大剛:“在這段時間裡方濟仁在哪裡、都做過什麼我怎麼會知道啊?政委,你這麼問不是在故意為難我嗎?”

“大剛,你和方濟仁幾年沒見過面,也沒有過任何聯絡,那你來到補充團以後聽說過、瞭解到了方濟仁的那些事情啊?”感到政委無聊的追問後,於根山為韓大剛解圍和暗示地問道。

韓大剛:“我來到補充團以後,不止一次地聽到了很多關於方濟仁的事情。簡單說吧,在每一次是激烈殘酷的戰鬥中,他都是身先士卒地衝在最前面,大部隊撤退的時候又擔任掩護拼死抗擊走在最後面;在戰鬥中,方濟仁都是以一當十、英勇殺敵,下手兇狠、一招制敵,毫不留情、絕不手軟。那股子狠勁兒,不但鬼子兵見到方濟仁膽寒恐懼,就是他的戰友們看著都毛骨悚然。盛倉村突圍戰,是方濟仁提出來掩護老百姓向水河村撤退的,他帶領著只有六十多人的六連和其他建制殘缺的連隊拼死阻擊數倍於我軍的鬼子,最後九死一生突圍而出,成功撤轉到了水河村。請你們試想一下,如果當時沒有方濟仁,補充團有沒有可能全軍覆滅?那次戰鬥的慘烈和兇險,我想你們一定都記憶猶新忘不了吧,而我們的部隊目前最缺的和最需要的就是我師父這樣有勇有謀的勇士。而且,他還是醫術高明、通曉中西醫的大夫。每次戰鬥結束後,戰士們可以去休息、吃飯,而方濟仁卻放棄休息,主動幫助傷員們及時治療槍傷刀傷。團長、參謀長,你們不止一次地向我講過這樣的事情。政委,你聽說過、見過這樣的潛伏特務和日本奸細嗎?你手裡有他通敵的證據嗎?這樣懷疑一個戰功卓著的戰士和基層指揮員是不負責任的、是不合理不應該的,也是令人心寒不服氣的。好啦好啦,你們比我都清楚知道的事情我就不再囉嗦多說了。”

“你說得沒錯。方濟仁參軍來到補充團以後所有的事情我們比你要清楚得多。韓副團長,現在我們不再說方濟仁剝削階級地主資本家的家庭,也不說你們幾年沒見面他去了哪裡?都做過什麼?就說當年你動員他一起去參加八路軍時,他為什麼要拒絕?方濟仁為什麼要去臺兒莊找他國民黨軍團長的二叔?就說說吧,這到底是為什麼?方濟仁參加八路軍抗日殺敵我們當然歡迎,但是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其它的目的呀??”政委目光犀利地看著韓大剛問道。

“這?這?我?唉······”韓大剛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