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三百年前秦國燕北侯慕容昭在妖邪蠱惑下反叛,佔據一郡之地立國為燕。
這三百年來,燕國不斷攻伐劫掠秦地。
直到腳步聲消失,張遠方才長舒一口氣,伏在斷牆邊的身軀剛準備站起身,忽然他渾身一顫,奮力往前一個翻滾。
“當——”
長槍紮在斷牆上的聲音傳來,帶著震響。
“哈哈,這黑皮狗還曉得裝死呢!”
“真要裝死,你別把刀握那麼緊啊!”
手持長槍的燕軍軍卒長笑,長槍迴轉,一個橫掃。
“嗚——”
長槍帶著呼嘯向著張遠腰身橫掃而至。
張遠不敢用手中刀去擋揮舞的槍桿,只能再狼狽的往後退。
一寸長一寸強,軍中戰兵揮出的一槍,能砸碎腦袋大的青石,不是張遠手中三尺鋼刀能擋住。
斷牆外,兩位燕軍一人持短刀圓盾,一人握著重斧,目光警惕掃視。
這街巷是城門口的混戰之地,隨時都可能有兩方軍卒出現。
退後三步,張遠後背撞在冰寒牆角,堅硬的牆壁讓他後背繃緊。
前方,持著長槍的黑甲軍卒長槍抖落碗口大槍花,步步前行,將張遠逼入絕境。
看著那震動的槍鋒,張遠身軀原本的酸脹消失,甚至連呼吸都感覺不存在。
這是生死一線的時刻。
他的眼睛緊盯槍鋒,握緊刀柄的手掌緩緩放鬆。
當初帶他的赤鱗軍老卒告訴過他,面對長槍,一定要盯緊槍鋒,在槍鋒扎來的瞬間出手。
以刀破槍,只有一擊機會。
那個老卒,兩個月前死了。
被長槍扎穿了喉嚨。
“嗡——”
抖動的長槍向著張遠胸膛扎來,槍鋒帶著的絲絲呼嘯聲響,可以感受到這一擊有多快。
如此急速的一擊,絕對能一槍扎穿皮甲,扎透身軀。
槍鋒瞬間到張遠面前兩尺。
張遠能感受到長槍鋒刃帶出的冰寒,還有對方雙目之中的張狂殺意。
軍中搏殺,一擊分生死。
槍鋒到身前一尺!
槍鋒上透出的寒意似乎要穿透張遠的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