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賓客都被陶醉,到歌聲戛然而止,方才回過神,轟然叫好。
“到底是我大秦的女子啊……”
坐在張遠和白少亭後方位置的杜陵輕聲感慨。
鳳蘭起身退場,再上臺的歌女聲音婉轉,卻少了些味道。
大堂中的賓客三三兩兩起身離去,嬴洛也站起身,目光掃過白少亭和杜陵,然後看一眼張遠,領著楊定遠一同離去。
“白老哥,杜前輩,你們尋我有事?”
張遠轉過頭,開口說道。
白少亭輕笑:“本來有事,現在沒事了。”
他站起身來,伸手拍拍張遠的肩膀:“什麼時候到營裡,黃獅說了,要陪你喝酒。”
張遠站起身送白少亭與杜陵離開雲臺苑。
到門庭外,看著白少亭和杜陵走遠,張遠雙目之中透出一絲深邃。
白少亭和杜陵留在城中,應該是為了明日歐陽旭與鳳蘭會面的事情。
今日中午時候,黃獅和青狼帶著大隊人馬,將擒獲的白鴉衛帶走,送往赤鱗軍駐地。
赤鱗軍在豐田縣城任務已經完成,憑手上掌握的白鴉衛,進可挑起與鎮北軍紛爭,退可破鎮北軍歸順事情。
現在立於不敗之地的赤鱗軍,應該願意促成鎮西軍的歸順。
所以剛才杜陵才會以氣機震退楊定遠。
轉身走回雲臺苑中,穿著玉白長裙,披一件青灰色大氅的鳳蘭立在庭院中。
“張校尉,今日,多謝了。”
這謝,是謝張遠明知後方是固王府世子和先天境後期的頂尖強者,依然端坐檯前護衛。
也是謝張遠引來赤鱗軍強者,震懾楊定遠,化解今日危局。
看向張遠,鳳蘭面上神色有些複雜。
她感覺,自己可能看走眼了。
“郡主身負家國大事,張遠全力護持,是應該的。”張遠輕聲開口。
今日局面,這位鳳鳴郡主竟然還能坦然登臺,鏗鏘而歌。
如此氣魄,就算世間男兒也少有。
不管鳳鳴郡主有怎樣的算計,光憑其能危難之前面不改色,身臨險境而從容,就值得尊敬。
何況這位郡主是真的為家國大事,將生死置之度外。
原本張遠只是答應趙瑜護持鳳蘭,現在,他是真會保護這位郡主。
“張校尉,不知你可能請動白羽和那位前輩,明日他們要是能到定陽樓……”鳳蘭沒有說下去。
這請求太過難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