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鼓山匪首郭常子伏誅——”
山寨之前,曹參和肖雲爭等人已經懵了。
那些黎平縣的武衛,衙役,還有東明商行的護衛,都看傻了眼。
橫行黎平縣江湖多年的銅鼓山匪首郭常子,就這麼被誅殺了。
一位成名多年的江湖匪首,如吃飯喝水一般輕鬆斬殺,這位廬陽府武衛徐都尉到底有多強?
“大當家死啦——”
“扯呼,扯呼,鷹犬兇狠啊——”
木牆上和山寨中,連片的哀嚎與呼喊聲響起。
奔逃,求饒,嘶吼,尖叫……
聚為兇匪,散為敗犬。
當山寨被攻破,匪首被誅殺,身邊一個個所謂的兄弟被斬殺,什麼義氣,什麼血勇,都化作恐懼。
攔截商隊,搶奪財物的兇殘此時都化為烏有,只剩下慌亂與驚恐。
攻上木牆的廬陽府武衛沒有什麼聲響,只一路屠殺。
哪怕有些匪寇已經不敢戰,轉身奔逃,依然躲不過身後射來的弩箭,還有那橫斬的刀鋒。
徐長志見識過張遠在九林山上的虐殺。
這些武衛在豐田縣城也見過張遠領黑騎衝殺北燕武者的場景。
前些時候,他們也隨張遠出過一絲任務。
對自家校尉的行事風格,他們都已經清楚。
就兩個字。
殺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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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著熱氣的血從山寨中流出,寒夜都無法凍結這如涓涓細流的血。
洞開的山寨大門,拖著長劍,提著首級的徐長志大步而回。
他身後,一眾廬陽府武衛殺氣騰騰迴轉。
“大人,卑職覆命。”
“銅鼓山匪寨一百四十七匪寇,除賬房,婦孺,幼童等八人外,其餘已經殺盡。”
一百多人,只留婦孺孩童八個活口!
不遠處站著的曹參等人都是後背發寒。
這是多大的殺性,才能做到?
“今晚就在寨子裡休整。”
張遠看向前方,開口說道。
他轉過身,看一眼後方曹捕頭等人。
“諸位點檢財貨,燒水做飯,明早下山時候將寨子燒了,所有首級帶下山,在道旁壘成京觀。”
“我廬陽府武衛衙門是跨府辦案,斬首之功不好拿,都送你們了。”
“不過所有賞錢需要翻倍送去廬陽府武衛衙門。”
張遠的聲音平靜,淡淡道:“兄弟們的活也不能白乾,曹捕頭,肖頭領,你們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