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反應,守城軍卒哪裡還敢放行,連忙刀槍前舉,城頭上軍卒握住號角,一隊持弓戰兵長弓滿月,指向下方。
“馬過七尺,刀過九斤三兩,皆屬違禁軍資,不得出關。”守城校尉盯著張遠,手按刀柄,緩步前行。
“鄭校尉,鄭校尉,誤會,誤會啊——”佟掌櫃在後面喚,卻被兩個軍卒轉身,長槍抵住。
不管是偷運軍需出關,還是其他事情,車隊有違禁之物,就是大罪。
張遠看著守城校尉近前來。
到底是守城邊軍,看上去鬆鬆垮垮,其實守備頗為嚴整。
從臨陣集結的速度,層次分明的攻擊措施,都可看出,是有手段的。
“下馬。”到五步之外,守城校尉盯著張遠,手按刀柄。
張遠並未下馬,而是將手探向腰間。
守城校尉按住刀柄的手握緊。
張遠沒有去抽腰間的刀,只將外袍撩起,露出左側腰帶下掛著的一塊黑鐵牌。
守城校尉先是一愣。
然後瞬間繃直腰身,鬆開刀柄,雙手抱拳。
“卑職鄭顧澤見過——”
他的話沒說完,張遠抬手輕輕一壓,隔著一丈多遠,他身軀一僵,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手段!
守城校尉瞪大眼睛,直到張遠看向自己,方才連忙往後退一步。
“放行——”
守城軍卒應聲後撤,將城門通道讓開。
張遠和身後眾人策馬出城,佟掌櫃跟在後面,一邊向守城校尉連連拱手,一邊去追車隊。
“頭,怎麼回事?”到車隊離開,一旁穿魚鱗甲的中年走到守城校尉身側,低聲開口。
都是出生入死的袍澤,這邊城地方見的也多,自家校尉可少有今日這等反常的。
“黑冰臺,正六品的武官令牌。”
守城校尉搖搖頭,看向車隊離開方向,面上透出幾分凝重。
“至少,先天境後期。”
“我剛才想說話,被他直接壓住了。”
先天境後期,真元外放。
黑冰臺。
至少先天境後期的強者。
如此人物往梁原域,去做什麼?
“前幾日聽梁原域的佛徒說,大天龍寺下了佛貼,圍了小天龍寺,梁原域不少勢力都去了小天龍寺,這位,怕不是也為此事?”穿魚鱗甲的軍將轉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