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念煙含笑拱手,“多謝三當家。”
說罷一揮手,車隊便朝著前方出發了。
張老三目送柳姝走遠,哭喪著臉為自己錯付的愛意惋惜。
“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好歹給三爺留個念想啊!”他高聲追問了一句。
柳姝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緊緊攥著韁繩,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他叫柳姝,三爺,等我們回來再來看你!”
奎木狼咧著嘴揚聲回了一句。
車裡的辛念煙傳出一陣清脆的笑,她捧著肚子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奎宿,今晚來我房裡。”
柳姝冷聲開口,面無表情掃了奎木狼一眼。
奎木狼連連擺手,“別,我可沒這愛好。”
“閣內不能內鬥,但可以切磋,晚上咱倆過過招。”柳姝按捺下怒意,解釋了一句。
但他並不是說給奎木狼聽的,而是車裡的辛念煙。
說完他扭頭就看向車裡。
“商隊行駛也不能懈怠練功,還望主子成全。”
辛念煙大手一揮,“可以,別打得太狠。”
“屬下遵命。”
柳姝冷冷一勾唇。
奎木狼:“……”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就不該嘴賤。
柳宿是東方七宿之首,身手跟他就不在一個檔次,他這不是純捱揍嗎!
“主子,救救我!”
奎木狼哀嚎一聲。
辛念煙在車裡端茶抿了一口,悠悠低嘆,“你自求多福吧。”
日頭西斜,一隊人馬好歹是在天黑之前到達了卞城。
……
比起辛念煙在卞城輕鬆寫意的旅途,宣沙城的秦晗就要難受多了。
宣沙城。
南玄軍帳。
整片大營士氣低落,將士們都窩在自己的營帳裡,無事不得外出。
隔離區裡更是病懨懨躺倒一片,幾個軍醫鼻子上勒著過濾布,從重病大營這頭走到那頭,給病倒的將士們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