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前差點娶林小靜是出於對林小靜的名聲負責，從前對我好，也是出於一個丈夫的責任對我負責。所以你從來都沒喜歡過任何人是嗎？那你可……”

“不是。”雲錦書還沒說完，蕭寂就打斷了他。

他溫柔地看著她。

“錦書。我現在……自從你落水醒來之後，我發現我……有喜歡的人了。”蕭寂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臉紅。

媽呀，這麼硬漢的一個男人，突然害羞得臉紅，雲錦書的心都快酥炸了。不過……

她自己的臉怕是比蕭寂的紅得更厲害，滾燙滾燙的。她摸了摸，跟發燒似的。

她低下頭。

“我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就打斷我了。我說，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這麼爛好人了，別人的名聲，需要你去負責嗎？你對這個負責，對那個負責的，這麼老好人怎麼行。”

“不會了。”蕭寂十分認真地答。

“我有你了，我以後只對你一個人好，只對你負責。我從前那是沒有你呢。”

“嗯……”雲錦書的臉真是紅得不得了。

“太晚了。明天還得去鎮上賣竹製品給販子，還有去修鏟子呢，爹把這兩個任務交給咱五房去做的。剛才陳地主家的二牛來的時候我也同他說明天暫時不送豆子過來了，咱得早點睡才行。”

“嗯。”蕭寂站了起來，下床去。

在躺回到地上之前，他突然又回過頭。

“錦書，我剛才不是開玩笑的……”

“什麼啊？”

“我是說，你真的好看，尤其是你的眼睛，那是我見過的，最漂亮，最清澈的眼睛。”

“嗯……”是嗎？雲錦書仔細想了想。似乎真的是這樣。

這個身體的眼睛……不對，是臉型五官都十分好看，只是面板實在是太差了，所以讓她看起來很醜很醜……

“好了睡吧。”

……

雲錦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只記得是伴隨著強烈的心跳睡過去的，似乎還做了什麼開心的夢，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一家人吃了早飯，把鏟子還有今天拿去賣給販子的竹製品放到牛車上，就坐上牛車一塊兒出發了。

小寶和妞妞可開心了。

“妞妞還是第一次和娘一起去鎮上呢，以前娘都不喜歡跟妞妞一起去的。”

“以後我們去鎮上，娘都要和我們一起。”小寶接著說。

雲錦書摸了摸兩個娃兒的腦袋點頭說好。

兩個娃兒今天穿了她用嫁妝的棉布做的新衣，頭髮也被她梳得整整齊齊的，別說多精神了。

“錦書，我給你那三十文錢你帶了嗎？”蕭寂問。

“帶了。”

“買點東西吧，你需要什麼就買什麼，買你的就好。”

“嗯……那個，鎮上的棉花是怎麼賣的？”雲錦書問。

草紙她是暫時買不起了，可以先用桑耳葉代替，他們家附近長了不少桑耳的，現在還是夏天，桑耳要到冬天才凋零呢，她不著急。

但是月事用的棉花，她必須得買，一想到要用草木灰做姨媽巾，她就受不了。

“棉花？”蕭寂有些疑惑，“大夏天的，你買棉花做什麼？”

“……”雲錦書的臉唰一下就紅了。她要怎麼跟他解釋這個？

“錦書？”蕭寂見雲錦書不說話便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