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沒事兒的，娘抱你呢。”

“嗯嗯！”妞妞開心地在雲錦書的懷裡點頭。

蕭寂見到雲錦書和妞妞母女情深的樣子，又見妞妞也就一丁點兒人，也累不著雲錦書，於是便收回了去抓妞妞的手。

小小隻的妞妞在雲錦書懷裡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娘，從前別人都說我和哥哥是有娘生沒娘疼的，妞妞聽了心裡頭可難受了，以後妞妞不想再被人這樣說了。”

“好好好。”雲錦書摸摸妞妞的腦袋。

這麼小的孩子，真的是很怕語言中傷的，妞妞想當著別人的面被自己娘疼，也是很容易理解。

雲錦書也懂小姑娘的這想法，於是抱著她親了又親，逗得小姑娘咯咯咯直笑。

笑了一會兒，妞妞又抱緊了雲錦書的脖子，湊近她耳朵。

“娘，以前表姐老說你不疼我，說我沒娘愛，老嘲笑我。她說的都是假話，嘻嘻。”

“嗯，都是假話。”雲錦書摸摸小姑娘的腦袋，再叫小寶一塊兒過來玩。

小寶性子比妞妞要收斂一些，但小孩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好面子的，他也是受夠了從前被縣城裡的人，尤其是姜文淵那兩個孩子嘲笑的日子，所以也很樂意過來同雲錦書玩。

“蕭五爺，這裡數了五百張了，您來對一下。”這時候，小蘭把數好的紙遞過來給蕭寂。

“不用數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你們這裡買紙，信得過你們。”

“不行，您得數的，這是規矩，跟信不信我們沒關係。”小蘭把那一疊紙放到蕭寂跟前。

蕭寂想著反正也還有時間，就去數了。

小蘭給雲錦書他們倒水去，看到雲錦書帶著兩個娃兒玩的樣子，十分羨慕。

“雲姐姐，從前不瞭解你，聽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不好的傳言，見到本人才知道，原來那些傳言都是假的。

不瞞你說，我也不怕你生氣，從前聽說你那些事啊，我就想著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變成你那樣的人。

我現在倒是不這麼想了。我現在想的是要怎樣才能變成你這樣的。你都不知道啊，蕭五爺一提起你，那眼神裡都是笑啊。”

小蘭一臉嚮往，她不是故意裝出來奉承雲錦書這大客戶的。

“是嗎？”雲錦書倒是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啊。對了你們現在是做什麼營生的？”小蘭見妞妞把水喝光了，一邊給妞妞倒水一邊問，“雖然你們鄉下人，可是我也聽說很多鄉下人也很有錢的，反正一般人怎會買得起這麼貴草紙的。”

“對啊，我是很少見鄉下人來買草紙的。別說鄉下人了，很多城裡人解手用的都是竹片。我們沒有瞧不起鄉下人的意思啊，就是好奇想問問。”店裡另一個夥計，叫周嬸的問。

“我們啊，我們也沒多少錢，現在就是到驛站賣涼茶，再給村裡的地主剝豆子，另外賣竹碗，賣竹杯子，但是也賣不出去多少個，所以其實也沒多少錢的。”

“是沒多少錢，可是也不能讓媳婦受委屈不是？”蕭寂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