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書聽李及這麼說，就放心多了。

“這就好。不過現在這天氣，你可以在那藥方裡多加一味軟櫻草，這個草對老太太……”

“雲錦書，我們姜家和你什麼仇什麼怨，讓你這樣對我們老太太？”雲錦書還沒說完，就被雲若瑤給打斷了。

雲若瑤昂著頭眼裡滿是質問，一副抓到了雲錦書的罪證的表情。

“軟櫻草有毒，這樣的常識你都不知道嗎？這東西牛不小心吃了，都有可能會渾身無力，幹不了活，人吃了更是會渾身無力。你現在想給老太太吃著東西，是想害死老太太？”

“太太，雲娘子怎麼會害我們家老太太呢？要是真害，先前就不會給開方子，那方子大夫也看過了，沒問題的，如果真想害老太太，當初去她……”

“你懂什麼？她那是先給點甜頭讓你們放鬆警惕，現在這不是給老太太用軟櫻草那種有毒的東西了？”雲若瑤打斷李及。

“姜太太，那麼我請問你，我為什麼要害老太太？害死老太太，對我有什麼好處？”雲錦書問她。

雲若瑤冷笑了下。

“好處？誰知道你圖什麼。興許你只是想出個氣，因為你沒能嫁到姜家心裡頭不舒服。你不用解釋那麼多，人證確鑿，我們剛才都聽到了，你讓李及給老太太用軟櫻草。

你也別否認軟櫻草有毒，《大疆醫典》裡面寫得很清楚這種草的毒性，你總是一副很懂醫術的樣子，還不會沒看過《大疆醫典》吧？不瞞你說，《大疆醫典》我是倒背如流，軟櫻草就在第一章寫有！”

“不會吧……”聽雲若瑤這麼說，醫館裡的人都議論起來了。

“《大疆醫典》裡寫的，那肯定是沒錯了。”

“雲氏那是何苦呢？”

“我不相信雲娘子是那種人，雲娘子在我們家買過棉花，人很好，她怎可能會做那種事？有可能她也是自己不懂吧，畢竟她又不像姜太太那樣醫術高明。

我雖然不是本地人，但是來丁香縣時間也不短了，我也是聽說了不少這裡的事情。當初姜太太不是還照顧了老太太好些年嗎？姜太太的醫術，不是人人都能及的，這很難理解嗎？反正我不相信雲娘子會害姜太太。”

“我也不信，我覺得應該就像那藥店夥計說的那樣，雲娘子只是醫術不精而已，不會害人的。”

……

“只是醫術不精，不會害人？《大疆醫典》是十分基礎的醫學入門書，連這本都沒看過，就出來給人開方子，那就是害人。”雲若瑤身邊的婢女說道。

“你們安靜一下，可不可以聽我說兩句？雲錦書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說！不，你不是說，是狡辯，你狡辯吧，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話來。”那婢女道。

“請問姜太太，你真的認真看了我的方子了嗎？你可否再看一遍？”雲錦書問。

“我還能看錯不成？”雲若瑤聽雲錦書這麼說，就從李及手中把那方子拿過去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