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敗這群在李文淵看來就是“海盜”的靈能生物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難度。

雖然好奇這種生物的本質，但對這種無法交流的人該有的威懾還是要有。

與巡洋艦相比，戰列一級的戰艦火力與防禦呈指數級的增長。

曾經還能略微和巡洋艦過手的那些靈能生物在面對戰列主炮時毫無反抗能力，本就孱弱的身體被輕輕蹭一下就會直接灰飛煙滅。

至於防護強度是巡洋艦無數倍的護盾與裝甲，更是讓那些靈能生物感覺絕望。

但是與此同時，他們也從戰巡所裝配的“靈能護盾”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力量！資源！奇遇！果然、試煉中最大的獎勵就在眼前，我能感受到那股無與倫比的新鮮靈能，可恨我實力不濟，無法透過試煉！”

他們有的極為懊悔，不斷在心靈網路中傾瀉著負面情緒，字裡行間中都充斥著懊悔，似乎對此時這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情況極為痛惜。

這種情緒自然也感染了其他聯通心靈網路的人，即便沒有表情，他們的肢體語言也在表達著憤怒。

在此時，他們心中貪婪的慾望甚至蓋過了對危險的恐懼，他們沒有思考如何逃命，而是在悔恨以前怎麼不讓自己更強一點好攫取這份附著在護盾上的靈能。

其中個別的癲狂者，身體已經被近防武器擊碎，也掙扎著撲到靈能護盾上，就算那些護盾上的高能粒子瞬間就將他們蒸發，在他們心靈網路中斷的前一刻，他們釋放出的也是興奮的情緒。

不過剩下的絕大部分，還是很快將保命視作了第一要務。

在這一階段，他們惡劣的品性更進一步展現了出來，有些在之前戰鬥中負傷的人，成為了這一階段的犧牲品。

即便身後就有戰列巡洋艦虎視眈眈，這些靈能生物也能迅速達成共識，以小團體的形式殺死他們之中落單的“軟柿子”，然後藉助自身驟然暴增的靈能進行他們神奇的“瞬間移動”。

其中也有不少“捕獵”失敗、被扮豬吃虎的“軟柿子”反殺了的；以及交手之後才發現互相奈何不了彼此，結果被其他人、甚至是戰巡漁翁得利的。

那種惡劣的品性似乎已經根植於他們的血脈，潛意識地就會讓他們這樣做。

“……真是太醜陋了，不僅外貌如此，就連品性也是這樣嗎？不可能這個星系中全是這種生物吧……”

灰風更加地感到厭惡，連逛一逛這裡的想法都沒有了，她可不希望在快樂的旅途中遇到這種瘋狗一樣的生物。

“警惕海量個例對這片星河的形象造成負面影響……”李文淵雖然也對這些靈能生物瘋狂的行為感到不適，但他會考慮得更全面一些。

畢竟這裡只有萬人之眾，遠不能代表一片星河的體量。

見到其中的某些個體已經開始瞬間移動，李文淵也集中精神，重點觀測起了這一刻的各項宇宙資料有產生什麼變化。

這是他確認這片星系的生命是如何進行跨星系超光速航行的機會，他認為或許和這裡虛境的狀態有關。

隨著越來越多的靈能生物消失不見，他蒐集到的資料也越來越多，並逐步分析出了這種移動方式的“原理”。

“……還好，至少不是更唯心的‘我覺得我到了就到了’這種方式，還是有跡可循的。”

排除掉不相干的資料變化，只有這片星河的“死寂靈能”出現了極其微弱的變動。

極高的靈能平均濃度讓這種異動變得容易被發現，也透過不斷地證偽，他確認了這些靈能生物是透過“虛境”進行移動的。

準確地說，不是虛境，而是虛境的碎片。

這片星河的虛境因為未知原因被炸成了幾乎遍佈全星系的亞空間碎片，其中的絕大部分都隨著時間流逝而逐漸和現實宇宙融為一體。

但仍有一些大塊的部分還頑強地保留著，並隨機散佈在各個位置，不僅互相連通，還一定程度上保留著和現實宇宙的關聯性。

這些靈能生物就是利用靈能在這些“碎片”中穿行，不過崩壞的虛境空間內也沒那麼安全，一不小心他們就會迷失其中。

也因此，李文淵明白了為什麼這些靈能生物來襲時的通行軌跡會如此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