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轉瞬即逝,如今,不破峰頂寒冰融化的訊息傳遍整個仙界。
化渡是天帝創造的辨君之術,在化渡者化渡五百年後,若千年寒冰炸裂則為化渡成功,此人則可接任天君之位;而若這寒冰悄然融化,此人則化渡失敗,妖氣震天,禍害蒼生,必以誅之。
仙界的小仙在一週內集結在不破峰腳下,排陣準備,封殺即將破冰而出的太子浛(hán)辰,可人心惶惶——天庭浛辰太子,降生時二十四隻神舞繞樑飛行,自小聰穎過人,無妄師尊之徒,諸諸如此浛辰都化渡失敗,難道天下不保,天命之人又在何方……
浛辰睜開眼睛,天地間還是那般模樣,白的淡漠,他此次化渡嚐盡人間六苦,可卻死於一位姑娘,功虧一簣乃至化渡失敗,此時的他感覺體內靈力少得可憐,強撐著朝山角走去。
“下來了,下來了,備陣。”“等等,浛辰太子身上並無妖氣,這……”完全不符合規律,這其中肯定出了問題,到底哪裡出了差錯,一時間他們也想不明白。
“化渡未成即為妖,此人非誅不可。”說話的人便是大皇子,雖是長子卻被從小被浛辰搶去太子之位,佔盡風頭,對浛辰可謂恨之入骨,“來人,隨我上山斬妖!”
浛辰苦笑著看殺來之人,眾人將浛辰圍成一圈,劍鋒凜凜,他淡淡一句:“何故?”
大皇子冷笑:“何故?妖人還問何故。”眾人揮劍欲上,只見浛辰伸出三根手指,聚集全身靈力,毫無畏懼,“疾雷!”一道黃色雷電湧出,來勢洶洶,直接打落了大皇子手中的佩劍。大辱——大皇子氣的眼睛都紅了,一跺腳,“上呀!”
一行人揮劍,劍影重重劍劍兇狠,直逼浛辰要害,浛辰左右閃躲,卻終不是辦法。
眨眼,浛辰御風退上山腰,居高臨下,氣定神閒卻氣勢迫人,修長的手指伸出袖中,“疾雷!”。頓時陰風陣陣,濃雲滾滾,黃色的雷電瞬間從浛辰身內奔出,雷場擴散,與天地融為一體,一聲轟鳴,眼中處處炫白,待白光暗下,眾人皆抽搐,昏倒在地,空氣中雷聲“噝噝”作響,濃雲散開,浛辰站在原地喘著粗氣,靈力費盡,。
突然,一把仙劍破空而出,直衝浛辰,劍光一閃,一柄仙劍刺入浛辰的胸膛,雪地增添了幾點血色。
戰神瑤烈受眾仙門所託誅殺浛辰太子,數千仙門弟子御劍站在雲端,“上!”瑤烈一聲令下,千人直衝不破峰。
彼時,山頂藍光一閃,接著藍色的光芒在雲霧中隱隱而現,漸漸明亮,猛然間一聲爆響,雷霆萬鈞衝散雲氣,不破峰被雷震顫,那架勢簡直就像把這方天空撕成碎片,數千名仙門弟子盡數被雷擊中,雷聲不斷在這不破峰轟鳴。瑤烈召回佩劍,衝破雷電,欲將浛辰先斬之而後決。
劍光忽現,“輪迴”再現,帶著藍色電光殺得瑤烈措不及防,千千萬萬的劍影,瑤烈無奈向後退了十幾米。藍色弒雷,聖劍輪迴,這是——師尊虛無妄。
沒等瑤烈再作反應,一道白光劃過不破峰,輪迴劍隨即跟去,一襲白衣藍紋的男子出現在浛辰上方,衣袖迴轉,輕落在浛辰身邊,這男子膚色白皙,臉的輪廓俊秀文雅,唇色淺淡。
浛辰只感覺心裡的不安一下消散,疾雷的黃色光澤褪去,他微微一笑,輕喚一聲“師父。”便失去意識倒在虛無妄懷裡。
虛無妄眼中像是一汪池水,瀲灩著柔情和心疼的目光,“為師帶你回去。”揮袖便將浛辰化為一道疾雷收入袖中,從頭到腳,一塵不染、一絲不苟。
“師尊不可。”瑤烈落地行了禮節,“無妄師尊,浛辰太子化渡未成,已是妖人,此時不斬……”他不再說下去,師無妄也必定知道其間利害。
虛無妄皺著眉,臉上沒有一絲笑意,陰鬱得可怕,“有誰說太子是妖人,信口雌黃。”
千萬年來,瑤烈從未見過勿忘師尊如此動怒過,“天帝造世以來,化渡之人非君即妖,而且這黃色疾電雷乃是天帝之法,浛辰太子怕是入了妖道。”
“太子非君非妖,雖千百年來從未有過,但亦是事實。浛辰貴為太子,流有天帝血脈,黃色疾雷為太子修仙之術,有何不可?”
瑤烈語塞,卻又不能讓人就這樣被劫走,對手是無妄師尊,心裡還是有些沒底,剛欲聚靈力施法,只看虛無妄一聲“弒雷”藍色雷電再次作起,在瑤烈周身化作束縛,使他動彈不得。瑤烈驅劍飛紅色的劍光從他的袖中流出,虛無妄提輪迴反擊,藍色劍光沖天而起。兩劍還未相交,兩股劍氣就衝撞發出“叮”的一聲響。
只見緋紅的劍和戰神瑤烈已倒在雪地中。這是瑤烈第一次敗給別人,只是對方是天帝之徒——師尊虛無妄
虛無妄不在多看瑤烈一眼,御劍騰空,奔向無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