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如此甚好,甚好,皇帝乃是我風雲國的守護神,也是朕的親兄弟,他若無事,朕也就安心了!”
項凌風聽項雲說項凌天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頓時開懷大笑,喜悅萬分,但隨即他又有些惋惜的說道。
“哎……可惜這次皇弟未曾來龍城,當初他南征二國時,朕在城外為他壯行,如今大勝歸來,卻未班師回朝接受封賞,這倒著實令朕有些遺憾愧疚。”
項雲聽到這句話,心中微冷,面上卻是露出無奈之色說道。
“哎……父王這也是無可奈何呀,這一次西北爆發的獸潮,侵襲西北一帶,整個西北三郡百姓受災,哀鴻片野,滿目瘡痍。”
“當初父王在南方征戰受襲,雪狼騎南下,銀城內兵力不足,如何擋得住這滾滾獸潮。”
“如今父王在銀城主持大局,就是想要儘快恢復三郡的民生,穩定民心,他實在是分身乏術呀!”
項雲說完,雙目灼灼的望著項凌風,不放過他臉上絲毫細微的表情變幻。
而提起風雲國獸潮之事,原本神色如常的項凌風,立刻是露出了遺憾之色,旋即他怒道。
“哎……提及此事朕就氣惱不已!”
“哦……皇叔為何生氣?”項雲面露詫異之色。
“哼……都怪兵部尚書韓方柏,這個混賬東西,朕讓他領兵百萬向西北進軍馳援,他竟然貪生怕死,以獸潮過於洶湧,大軍無法前行為理由,在樓關一帶駐紮,大軍停步不前,沒有及時救援三郡!”
項凌風說這話時,氣的是雙目噴火,吹鬍瞪眼,彷彿對韓方柏,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而項雲看到自己這位皇叔的激動表現,目光卻是出奇的平靜,並且勸說道。
“皇叔,韓尚書此舉也是謹慎用兵,擔心辦事不利,令大軍折損,愧對了皇叔您的信任,向來並非有意為之。”
此言一出,項凌風不由訝然的看了項雲一眼,不過他仍舊是氣惱的說道。
“哼……話雖如此,但韓方柏此次違抗聖命,朕本想要了他的腦袋,不過念在他韓家,三代效忠我風雲國,朕便罷免了他兵部尚書一職,日後看他的表現,再做定奪。”
“當然若是皇弟不滿意這個決議,朕便直接將韓方柏交給他來處置,生死不論!”
聞聽此言,在座的眾位世子、郡主們皆是心中戰戰兢兢,韓家乃是三代元老,在龍城已經有近兩百年的傳承,可謂是風雲國的一大豪閥,盤根錯節,勢力極大。
即便是如今風頭正盛的屠家,也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韓方柏更是堂堂兵部尚書,國之一品大臣,如今說罷免就罷免,甚至生死都取決於,並肩王項凌天的一念之間。
由此可見,項凌天在項凌風心中的地位之高,在座的即便都是皇親,但親疏有別,地位高低一眼可見。
而項雲聞言,自然也是立刻露出感激之色,再次拜謝隆恩,並表示,一定會轉達皇叔的意思,只是在低頭的瞬間,嘴角勾起一抹戲虐之色,眼中充滿了嘲諷!
不得不說,項凌天這一出苦肉計,唱的頗為高明,當著眾人的面子,表現出了自己的強硬態度,以及對西北的維護。
若是以前,項雲恐怕真的會感恩戴德,沾沾自喜,但如今他卻是冷眼旁觀,心中瞭然一切,卻不動聲色。
……
宴席就在這“融洽”的氣氛中,漸漸接近尾聲,沐德殿上歌舞昇平,香菸嫋嫋,項凌風在這時拍了拍項雲的肩頭問道。
“雲兒,聽說你這一次來龍城,是要準備參加大朝會呀,可有把握拿到名次嗎?”
項雲身軀微微一僵,旋即一臉苦笑道:“哎……我也就是被父王逼著來參加
大朝會的,不過是來走個過場,看看那熱鬧罷了,哪有什麼把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