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海潮未曾防備之下,被石堆外圍護罩內暗藏的兇猛罡勁震得倒飛了出去。原創:banzhuyi點cc驚叫的同時,“砰!”地一聲,失控的身軀仰天重重地摔在幾米外的老樹下。
隨後,只見他驚魂未定地揉了揉疼痛的後腦勺,就想起身。然而就在此時,他的目光無意間掃過頭頂的火焱果樹,竟有了新的發現。
老樹上粗壯的枝椏間,竟夾著一個十分古樸精緻的木盒。那木盒周圍被層層火紅妖豔的果子包圍著,十分的隱秘。若不是擎海潮剛好摔倒在木盒的下方,只怕他斷然不會想到蒼勁挺拔的老樹上,竟會藏著一個木盒。
擎海潮靜靜地望著那暗紅木盒,緩緩站起身來,不由暗道:“那封死了的洞口,以及樹上的這個木盒,莫非都是那個在石壁上刻字的人所留?”
擎海潮心知那封死的洞口,外圍被人下了保護氣罩,也就是所謂的封印。眼下唯一的脫困希望,最終也被徹底斬斷。不由一陣悵然若失,心灰絕望。
他又不甘心地嘗試了數次,試圖想開啟塵封的洞口。但每次他的手掌還未觸碰到那堆壘起的亂石,就都被外圍剛猛的氣罩震得倒縮回去。多番試探之後,見毫無效果,更不由絕望至極。
擎海潮失望之餘,無精打采地退到一旁。又想起遠方家中的父母,哽咽道:“阿爹!阿孃!潮兒不孝!怕是以後不能孝敬您二老了。”
說話間,擎海潮絕望黯淡的眼神就又掃視了一遍洞內的大致光景。
只見古洞內堅硬完整的洞壁再也沒有任何裂口。而洞頂的巖壁高不可攀不說,也是十分的嚴實牢固,並無任何通往外界之路。
封閉的古洞,絕望的處境。難道自己一輩子都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中渡過嗎?
一路堅持,不曾放棄過的擎海潮終也如洩了氣的皮囊,癱軟在地。他斜靠著偌大的火焱果樹,就不由發起呆來。
擎海潮的眼神死灰一片,口中喃喃自語著,聞著老樹周身散發的淡淡陳年奇香,感覺自己的奇經八脈好似隱隱流淌著一股異常舒適的暖流。身上的大小傷口處也彷彿傳來細微酥麻的奇癢,讓他身心不由一鬆,竟不覺沉沉睡去
那一日,冷冽刺骨的寒風如常從蜿蜒的長廊呼嘯而過,茫茫大雪不知何時悄悄地席捲了整個擎天城。
漫天飛舞的雪花,四散而落,落在後院光禿禿的樹枝上;也落在城內古色古香的長廊上;還落在花樹前沉默不語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披著一件白色大棉襖,戴著一頂由潔白的絨毛縫製而成的棉帽。迎著風雪靜靜地站在梅樹下,望著樹上綻開正豔的梅花若有所思。
“相公!外邊天冷,小心著涼。還是先回屋吧!”
一個穿著淡粉錦衣的貌美女子正站在長廊下,目含柔情地看著梅樹下一動不動的男子,溫柔地說道。
在那男子的正前方有一株紅梅花樹。那紅梅此刻正綻放著濃豔傲霜的花朵,悄悄地穿上了一件冰潔清冷的衣裳。
挺秀吐香的梅花,在雪花飄落剎那。彷彿就像一個神情扭捏的青澀少女害羞了一般,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十分美豔誘人。
“盈盈,我沒事兒!”樹下的男子聽到那女子的聲音,緩緩轉過頭來,淡淡笑著道。
此時,曲折的長廊內忽然傳來了孩童的輕快嬉笑聲。
一個穿著白絨棉襖的男孩蹦蹦跳跳,一路哼著兒歌,就跑到長廊下的窈窕女子身側。
“阿孃,這麼冷的天,我爹站在院子裡幹嘛呢?”
“你阿爹在參悟‘雪中有梅,梅中無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