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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信河

夏日濃夜將醒之時,空氣中游蕩著若有若無的溼涼,窗外皆是一片霧藍,遮蔽著人的視野。

明黛吹乾頭髮後,趴在沙發靠背上。

她用浴巾包裹著半具身體,兩條又白又細的腿垂落下來,腳尖自然點地。

身後,是談青在檢查她的頸側。

“弄疼你了?”

明黛白膩的脖子上,有條淺淡的紅痕,本不大明顯,卻還是被身後人瞧見,讓她趴在了這兒。

談青的膝蓋抵在她身側,一隻手攬過她的頭髮,另一隻手握著她的頸,拇指輕撫而過。

他的指腹略微粗糙,一股酥麻往明黛身體裡鑽,如若不是有沙發擋著,她恐怕會直接向前撲去。

她咬著唇回答問題,“項鍊掉下來的時候我沒感覺。”大抵是這條項鍊原本就搖搖欲墜,談青在撥弄她頭髮時,不小心斷掉了。

做完後,談青發現地上有閃著碎光的東西,便撿了起來。

今夜兩人都抱著宣洩的態度,折騰到筋疲力盡時已經天明。

“項鍊我帶走,修好之後還給你。”談青穿戴整齊,準備回公司開會。

明黛的目光從他一身矜貴禁慾的西裝上掠過,“嗯。”

其實她很想弄亂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可她似乎沒有這個資格。

昨晚做那麼狠,她試著吻他,卻被他避開。

這個男人,未免將身體上的歡愉,同情愛分得太涇渭分明些。

談青離開後,明黛也準備回家,她打算好好睡一覺。

晚上,她和《暗流》的製片人預定在信河見面,聊聊劇本的事。

開完週一例會,談青回到辦公室

周巖緊隨其後,順手關了門。

他一眼瞧出談青面色不對勁,“昨晚你又失眠了?”

為什麼這麼問,因為他知道談青回了家。

每次回談家後,面前人都會出現一小段時間的失眠和厭食。

他並不像所表現出來的一樣,對家庭毫不在乎。

對於周巖的疑問,談青並沒有否認。

畢竟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整夜未眠。

不過談青第一次知道,比起失眠,還能有另外一件事能讓他頭疼。

在認識明黛之前,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個如此重欲的人。

至少,不該瘋狂至此。

那條被用來矇住女人眼睛的領帶,最後綁了對方手腕上,弄得一團糟後,被他扔入垃圾桶中。

今早會議室裡,只有他一人脖子上是空的。

無人在意,他卻格外拘謹。

正好接下來要出差近一個月,他也該冷靜冷靜。

“連潯給我發訊息,說想借你一用。”周巖道。上班時候談青基本不看私人微訊號,所以連潯只好找到他這兒來。

談青蹙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