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說了要你替我抄啦?”
謝容景的眸色有些微怔,他定了定神色,隨後再度看向了那有些羞憤的少女。
“那小姐讓奴站住是所為何事?”
冬日寒夜更加的冷,雲嫵站在臺階下的謝容景,她那潔白的貝齒有些糾結的咬了一下粉嫩的唇。
“本小姐是想讓你……教、教本小姐寫字。”
她的聲音本就軟糯糯的,說到後面的聲音還弱下去了幾分。
夫子說讓她務必將字寫得端正些,她也覺著自己字寫得不好看,還是找謝容景監督看著點比較好。
*
這是謝容景第一次進雲嫵的閨房。
暖爐燒得暖洋洋的屋子內燈火通明,雲嫵坐在桌案前,面前放著宣紙和毛筆。
謝容景就坐在桌案旁,他的雙手放在大腿上,漆黑的眼眸裡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這是他的小姐的閨房!
雲嫵正低垂著眼眸握著毛筆認認真真的抄寫,並未注意到謝容景那有些剋制的神情。
他端坐在雲嫵身邊,聞著從她身上傳開的淡淡幽香,這閨房內都是她的味道。
都是小姐身上的味道,好香,好幸福……
謝容景抬起眼眸看向了橫在閨房中間的一道屏風上。
屏風後頭,就是內室,他隔著繡著半邊花樣的屏風,隱隱約約能看見屏風後頭的床榻,左側的妝奩臺,右側的黃花梨衣架。
旁邊便有一扇大開的窗戶,謝容景忽的想到,若他深夜爬窗而進,便能直接到小姐的床榻處……
忽的,謝容景的喉頭一緊,隔著屏風他能看見那黃花梨木做的橫掛衣架上,似乎掛了一片桃紅色的布料,上頭還有繫帶。
那、那是肚、兜,是她的……
謝容景已經想象到了他的小姐穿著那件桃紅色的樣子。
她生得雪白,平日裡未穿厚實冬裝的時候便能瞧出來那鎖骨下方鼓鼓囊囊的。
應當是遮不住的,他好想......
忽的,他的耳邊傳來雲嫵那有些驚詫的軟糯糯的聲音。
“謝容景,你怎麼流鼻血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