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此次針對劍璃仙子的血護法,多半是負責北方萬花宮勢力範圍的血護法。而在有血護法同僚幾乎血祭了整個河東郡的戰績在前,負責萬花宮勢力範圍的血護法要想做點成績出來,贏得準聖子的信賴,就得謀劃更大的行動!”
“基於此判斷,針對劍璃仙子的行動應該只是更大計劃的前奏,或許,對方的大計劃極有可能是針對整個萬花宮!”陳寧泰繼續聳人聽聞的分析道。
此言一出。
司劍璃等三姐妹再也坐不住了。
一時間,關於情愛吃醋、嫉妒斯比的雜念悉數被她們拋諸了腦後,司劍璃更是直接起身道:“寧泰師兄,我想借一枚您和雲陽宗的傳訊符,請雲陽宗給我們萬花宮轉發一道傳訊,將這裡的情況和你的分析轉述給宗門,令宗門務必小心。”
她當然也有發給宗門,甚至是發給師尊的私人傳訊符,只是出發前她也沒想到此行能輾轉追出六七萬裡遠,身上攜帶的傳訊符可傳不了那麼遠。
如此一幕,看得陳玄墨是一愣一愣的。
這套路他怎麼如此眼熟?
沒錯,這就像是江湖騙子在行騙時慣用的危言聳聽開局流派,譬如指著某個冤大頭的腦袋直接來上一句:“閣下印堂發黑,今日必有大難臨頭!”
先把人嚇住,之後便可以開始賣套路了,這是他年輕草創事業時常用的招數。
沒想到這逆子平常看著滿臉正氣,竟也有如此道貌岸然的一面!
“仙子莫急。”果不其然,嚇唬住人後,陳寧泰便換上了一副老神在在的語氣,“此事雖然兇險,卻也不用急在一時。咱們可以先行審問一下俘虜,儘可能獲取一些有用的情報和證據,而後再一次性將訊息傳遞給貴宗門。”
“既如此,那就聽寧泰師兄安排。”
司劍璃雖被安撫了下來,可眉宇間依舊陰雲密佈,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其餘千珏、青瑤兩女,也是凝眉憂慮不已。
她們在宗門生活一百多年了,自然對宗門極有感情。
這時。
陳寧泰又好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劍璃仙子你們此次遇襲時,有沒有向其他家族求救?”
其實,陳寧泰先前在佘山坊市內和司劍璃等人閒聊時,便已經得知她們是從東海獨孤氏打聽到的佘山坊市。
而東海獨孤氏似乎也有兩個四靈根的女性族人,拜入了萬花宮門下當學姐。
雖然她們和劍璃仙子等人非是同一脈,但那兩個獨孤氏的萬花宮學姐,平日裡和劍璃仙子也是相處得不錯,甚至稱得上是主動結交。
這也正常。有機會巴結一下宗門三靈根的衣缽弟子,又何樂而不為?
果然。
陳寧泰此言一出,司劍璃等三女的眼神頓時微妙了起來。
心直口快的陸青瑤更是冷笑了一聲:“東海獨孤氏?呵呵,就別提他們了,我們遇襲後,劍璃師妹第一時間就給獨孤氏家主發了求援飛符。”
“結果,就得到了一個會立即稟報家族,組織人馬前來救援的回覆,但是直到現在我們都沒見到對方的援軍在哪裡。”
司劍璃嘆了一口氣道:“主要是咱們與獨孤氏就互相交換了一枚私人傳訊符,或許對方的援軍已經出發了,但與我們錯開了。”
她們不過是路過了獨孤氏,並未作什麼停留,而不像在佘山坊市呆的久,陳寧泰和三位師姐妹各自都交換了一枚中距離私人傳訊符。
這種傳訊符一枚的價格就要一百靈石,若無必要,不會隨隨便便胡亂交換的。
“劍璃師妹,伱的心思還是太單純了。”千珏師姐瞥了司劍璃一眼,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方若真有心馳援,必定會和寧泰師兄一樣,給出詳細的援救方案,而不是在明知道僅有一枚私人傳訊符時,隨便敷衍一句!”
青瑤師妹也是冷笑不斷:“哼,沒錯。我猜,他們肯定會派遣援軍,但是多晚到戰場就不好說了,至多是逛一圈,調查調查就回去交差了。這東海獨孤氏還是金丹家族呢,和寧泰師兄一比,立即就顯現出了差距。”
“不至於不至於。”陳寧泰趕忙說道,“東海獨孤氏終究是金丹家族,基本的社會責任感還是有的,這樣吧,我派人去問問情況。”
“滄夷陳氏和東海獨孤氏,竟然沒有互換定向傳訊符?”司劍璃微微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