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是在回到家洗完澡之後才看到顧庭深的這條資訊的,當下氣的她拿過手機來想撥打顧庭深的電話罵他不要臉,然而又想到他此時剛落地巴黎,肯定也很疲憊也需要休息,就又打消了打電話罵人的念頭。
從包裡拿出早上民政局門口顧庭深給她戴上的那枚戒指,打算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收著的時候,忽然發現那戒指裡面好像還刻了什麼東西。
拿著那戒指在燈光下對著看,才發現那上面的刻了三個字母:
GTS。
蘇喬默默就拼出了顧庭深這個名字,她也篤定,這三個字母就是顧庭深名字縮寫的意思。
屬於她的這枚戒指刻了他的名字,不要告訴她他的那枚戒指裡刻的是她的名字SQ。
所以,他是一直戴著那枚刻著她名字的戒指,這麼多年?
蘇喬的心又亂了起來,將那枚刻著顧庭深名字的戒指重新戴在了無名指上,半響之後又摘了下來重新放到了抽屜裡。
所有的情緒彷彿找不到宣洩的出口,只能用這樣戴上戒指摘下戒指的做法來緩解。
顧庭深,是愛她的嗎?
不然他的一些行為,為什麼給她這樣深情的感覺?
蘇喬在床上躺下的時候,就那樣回憶著他們在一起的兩年。
顧庭深從來沒有說過他愛她,她也一直覺得他們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也沒奢求著他的愛。
可她又不得不承認,跟顧庭深在一起的那兩年,她是快樂的。
也或許,那個時候她快樂的那樣純粹,是因為她心裡也沒有想要什麼吧。
知足常樂。
想要的東西多了,反而會不快樂。
比如後來分開的時候。
蘇喬是在隔天中午的時候又接到了顧庭深的電話,蘇喬接通電話第一句話就是問著顧庭深,
“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說完之後蘇喬就咬唇不說話了。
顧庭深在那端笑了起來,男人的笑聲裡帶著剛起床的慵懶,
“這麼快就算出我這邊的時間來了?看來你心裡一直在惦記著我呢。”
蘇喬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剛剛確實是在顧庭深的電話打過來的同時看了一眼自己電腦上的時間,然後本能地就算出了巴黎的時間來。
她這邊是中午十一點半左右,巴黎則是早上五點半左右,比煙城晚六個小時。
所以她才會問顧庭什麼怎麼起這麼早。
顧庭深見她不說話,於是主動回答著她一開始的那個問題,
“夢裡忽然夢到你了,然後就醒來了,再然後就一直想你想的睡不著了。”
蘇喬,“......”
老男人這算是說的情話嗎?
然而,他這突如其來的情話讓她完全無法應對。
確切的說,是蘇喬有些不適應這副溫情的顧庭深。
要知道距離這副溫情模樣的顧庭深,對她來說已經有三年之久了。
在這之前,她回國的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相處並不愉快,幾乎每次見面都會不歡而散。
而再往前,就是他們三年的分離。
沒有任何聯絡,也不曾見過面,完完全全就是陌生人,陌生到蘇喬常常在午夜夢迴想到顧庭深這個人的時候,覺得那兩年真的是自己的一場夢境。
夢裡,他溫情包容。
夢醒,他冰冷而陌生。
別說是他們這樣關係的人,就算是普通的朋友,三年未見再見面的時候也總會有距離感和陌生感,蘇喬現在對顧庭深,就是這樣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