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卿掀完桌子之後不顧身後傭人的喊聲轉身出了門,坐進車裡的時候給紀安和周辰昊打電話,叫他們出來喝酒。
作為醫生紀安當場就怒了,
“霍聿卿,你不要你的身體了嗎?你的胃本來就沒養好,現在不能喝酒!”
紀安知道,按照霍聿卿現在這種情緒,叫了他們出去之後喝起來就是不醉不歸,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霍聿卿這樣折磨自己的身體,所以拒絕了霍聿卿的邀約。
周辰昊隨後給他打過電話來,
“正因為他不能喝酒,所以我們才要出去陪著,不然你以為咱們不陪他他就不喝了?他會喝得更狠!”
紀安最終認命地出了門,去三人常去的一家酒吧赴約。
紀安跟周辰昊趕到的時候霍聿卿已經自己喝了幾杯了,紀安死活不肯讓霍聿卿再喝了,
“你這樣折磨自己,對得起佟禾這些天來對你的照顧嗎?對得起她一次一次給你熬的中藥嗎?”
紀安的聲音近乎嘶吼了,然後不待霍聿卿有什麼反應,徑自讓酒保把霍聿卿的酒給換成了礦泉水。
最終,霍聿卿只是瞪了紀安半天,沒要求把酒換回來。
紀安剛給霍聿卿換完酒呢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竟然是佟禾。
“佟禾?”
紀安有些驚訝地接起了電話來,他還以為佟禾永遠都不會再跟他聯絡了呢。
而在紀安說出這個名字來的時候,那廂沉默坐著的霍聿卿神色動了動,最後又恢復成了面無表情。
電話那端響起的卻不是佟禾的聲音,而是葉蓁蓁著急不已地在說著,
“紀醫生,佟禾怎麼忽然發燒了?”
紀安皺眉,
“發燒了?燒到多少度?”
葉蓁蓁看著手中的佟度計跟他彙報著,
“剛量的是39度,不知道是不是還會繼續往上升,她這是怎麼回事啊,我要嚇死了。”
葉蓁蓁在那端緊張地要命,紀安抬手看了眼腕錶,
“你先給她物理降佟一下,我馬上過去看看。”
紀安這樣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看向正低著頭在那兒不知道想什麼的霍聿卿,想說些什麼來著最終卻只化成了一句話,
“我去看看。”
男人的表情雖然一如既往的漠然,可是他跟周辰昊知道,他的內心遠遠沒有他的表面來的平靜。
他的傷,他的痛,他的無法言說,他們都知道。
紀安離開之後周辰昊抬手拍了拍霍聿卿的肩,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事已至此你正好也不用束手束腳的了,許多程序咱們也可以加快速度了。”
“嗯。”
霍聿卿只有這一個字,其他所有的話語他都將夾雜在對那些人的報復中,用窮兇極惡的方式,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紀安在去佟禾家裡之前先去準備了一些醫療器具,在檢視完佟禾的狀況之後給她掛了個點滴,退燒去熱。
作為醫生,紀安完全不知道佟禾為什麼會發燒,畢竟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炎症,後來在詢問過了葉蓁蓁佟禾今晚去見了霍聿卿之後,紀安覺得……佟禾這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