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一邊看一邊笑著，側過頭去捏她的小鼻子，“寫得真難看。”

水晶吐了吐舌頭，其實她已經很累了，但是那件事情還沒有做。

她半坐起身子，拿過**頭的筆，抽出一張空白的紙張出來，“你寫一個我看看。”

陸湛拿過筆，在那張紙的右下方停住，然後側頭看她。

水晶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的手握住他的，撒嬌著，“寫嘛！”

他這才低頭，然後刷刷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要不要再寫一個你的。”他逗著她。

水晶連忙將那張紙給寶貝地收好，然後一臉提防地望著他，“我要好好地儲存著。”

他失笑，捏捏她通紅的小臉蛋，“不鬧你就是了，東西放好了睡吧！”

水晶將一疊紙一起放到**頭櫃裡，模樣十分鄭重的樣子。

陸湛扯過她的身子，拉到懷裡一起睡著。

過了許久，她靜靜地問，“陸湛，你睡著了沒有？”

“沒有，你睡不著嗎？”黑暗中，他的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顯然也沒有睡意。

水晶伸出手，抱住他的頸子，小臉貼到他頸部脈動的地方，這樣感覺和他十分地親近。

“陸湛，相信公主和王子的童話嗎？”她的聲音輕輕響起。

陸湛沉默了一會，才摸著她的頭髮，半是嘆息著，“水晶，在我的世界裡，沒有公主和王子。”

她抱得緊了些，爾後聲音低低地說：“在我小的時候，真的相信爹地和媽咪是傳說中的公主和王子，爹地那麼帥，媽咪也永遠那麼年輕漂亮。”

她吸了口氣，有些鼻音。

陸湛摸了摸她的臉，“水晶，你是不是哭了？”

“沒有！我沒有。”她搖著頭，但他仍是摸到了她臉上的溼潤，她還是哭了。

他不知道在這樣的夜裡，在她對他做了這樣的事情後，她為什麼要哭，難道在她的心裡，還有一絲不捨嗎？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用指腹著將她的淚水給拭去，水晶抬眼，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直到那年，父親和母親吵得厲害，我才知道父親在外面不僅有另外的妻子，而且還有孩子。”

兩顆眼淚從眼角流出來，“我一直以為父親只有我一個孩子，他那麼愛我，總是叫我小公主，當我聽到他還有別的孩子的時候，我覺得我的世界完全不同了。”

她抹了一下淚水，“那時我是恨蓮兒的。恨她奪走了我的**愛，並想著，如果不是她的出生，也許父親便不會離開我和母親。”

陸湛傾身吻去她眼角的淚珠，“那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水晶的表情有些迷茫，“沒有後來了，他們都不在了，母親也抑鬱而終，我變成一個人……”

陸湛捧著她的臉蛋，親吻她的面頰，“水晶，你還有我。”

只要她願意，他會愛她，永遠地在她的身邊。

她抬眼怔怔地看著他再是認真不過的眼神，兩人凝視著，他輕聲對著她：“我不會有別的女人，就算你老了，醜了，也是我最漂亮的水晶。”

她眼裡的淚水又要冒出來，他輕嘆一聲，將她摟回懷裡，嘆息著，“你這樣，我怎麼捨得放手。”

次日，水晶和端木宇見面，她將一份檔案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