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被推進一個黑乎乎的屋子,雖然是白天,但仍是很黑暗,比晚上亮不了多少。
這個屋子裡,只有一張破舊的**,同樣破舊的一副桌椅,上面還放著餐具,想來主人有在房間吃飯的習慣。
別的,就真的沒有什麼了,她注意到**的一邊,竟然還放著一個小小的器皿,抿了下唇,水晶猜出那是農家女人夜裡小解時用的。
想不到現在還有這個!
不過這個屋子好久沒有人住了,是以前用的也不足為奇!
水晶站了半個小時就站不動了,她腳上本來就是一雙細高跟鞋,所以更累。
望了下四周,還真是坐不下去。
那個破**上,鋪著夏天的涼蓆,上面全是灰。
她平時是死也不肯去坐的,但是現在腳真的又酸又疼,不得已,她從那個破桌子上捏起一塊也滿是灰塵的抹布,先在空中抖了兩下,然後捂著鼻子用它在椅子上胡亂地抹了幾下,她不小心吸了幾口灰塵,嗆得難受,咳了幾聲。
一用完,立即扔掉那塊破抹布,坐到椅子上,她正準備將鞋子脫下來,讓雙腳解放一下,只聽得咯吱一聲,她的身子猛然被摔倒在地……
“**!”水晶好不容易才站了起來,她伸出腳用力踢著那個破得支解了的椅子,一陣疼痛襲上腳丫子,她又低咒一聲。
紅著眼一屁股坐到全是灰塵的**上,也顧不得髒不髒了。
心裡將幸田浩二和陸湛罵了個狗血淋頭,順便問候了他們的八輩祖宗。
她坐在**上,將鞋子小心地取了下來,每一下都疼得厲害。
因為方才的暴力,她的腳趾頭出血了,有些任性地將那隻高跟鞋給扔掉,而且扔得老遠的。
外面看守的人聽見裡面的異聲,連忙走進來一看,正好看到水晶扔鞋子的樣子,不禁扯了扯嘴巴,互望了一眼,“這女人,脾氣還真是大!”
他們說得是純正的中文,而且還是h市的方言。
可以想見是本地人,水晶氣惱地瞪著他們,將另一隻鞋子朝他們扔了過去,正砸中其中的一個腦袋上面。
那人正要發作,水晶瞪著他,另一個勸著:“這女人來頭挺大的,還是少點事吧!”
這事過後,幸田先生是走了,他們哥們還得在h市裡混下去啊,指不定這女人會查出他們的身份,然後往死裡整他們。
他們雖然是地痞,但雙拳難敵四腳,要是弄個一幫人來砍他們,不死也得少層皮啊!
另一個被拖著許久,終於想明白了,有些不甘心地出去。
水晶扁著嘴,紅著眼,不停地咒罵著。
她感覺好委屈,明明那個合約被陸湛拿走了,幸田卻要抓她。
應該將陸湛那個討厭鬼給抓走才好,將他……
她想不下去了,想到陸湛被暴打的場面,她還是心軟下來了。
靜靜地等著,久了,身子也酸了,反正也是髒了,索性就靠在了**頭,也沒有事情做,只能數著手指頭。
外面的四個男人分成兩班輪流看守著她,不時地探頭進來看一眼,如果水晶手邊還有東西的話,她還會扔的。
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她覺得肚子餓了起來,伸手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這個手錶是陸湛在她住在大直的時候送的,聽說是某品牌唯一款,由首席大師親自操刀之作,在製作好第二天就戴在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