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她臉上的溼意，知道她哭了，嘆了口氣才說：“你，全看到了吧！”

她仰起頭，目光晶亮地看著他，靜靜地問：“為什麼？”

他承接她的目光，他沒有問她的為什麼是問什麼，是為什麼和杜若儀訂婚，他什麼也回答不了她。

因為，這些都是事實。

他竟然……

他低低地道歉，“蓮兒，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

她抬眼，望進他的眸子裡，在那雙眸子裡，她看到了懊悔。

她靜靜地瞧了許久，爾後，忽然問他：“秦沛，你愛她嗎？”

他的眼微微眯了些許，爾後很快地回答她：“這個，對你不重要！”

她倔強地盯著他：“不，對我很重要！”

秦沛深吸了口氣：“是的，我愛她！”

“你撒謊！”端木蓮兒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的聲音冰冷：“秦沛，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是個膽小鬼！”

他瞪著她，她抬了抬下巴：“你就是膽小鬼！你愛我，你不敢承認！”

她的話，就像是一道魔咒一般，讓他怔住了，然後臉色就變得駭然。

“誰告訴你我愛你的？”他的眼，有些恐怖地盯著她。

但是她才不怕他，秦沛就是一個膽小鬼，他就是一隻紙老虎，她不明白他心裡愛的明明是她，為什麼還要和杜若儀訂婚！

秦沛沉默了，她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他瞞得了別人，甚至瞞得了自己，但是瞞不了這個小魔女。

她天生就是他的剋星，可是，他們仍然是不合適的。

他告訴自己若儀才是適合他的女人，眼再睜開時，已經有些清冷了。

端木蓮有些慌了，她怎麼會看不出秦沛已經有了決定，而這個決定，對她是很不利的。

她拉著他的手，哭著：“秦沛，不要說，我求你不要說！”

他輕輕扯開她的手，看著她的眼，一字一句地說：“蓮兒，我愛她，我要結婚的對像是她！所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