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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驚嚇

陸麗錦回神,總覺得這變故好像有些蹊蹺,強笑了聲,也未做解釋,急忙起身,和著眾人出去迎接康王等人。

然而還未等他們出院,康王等人便就已經進來。

看來是強烈要求不讓驚動眾,丁媽定是史老夫人後派人,抄了小路來報的信。

以三皇子,二十四歲的康王為首,左邊是七皇子項熾,今年十五歲,雖未加冠,但也已經束髮,做成人打扮。

項熾一身寶蘭色常服,腰上繫著多寶帶,身高只比康王略微矮半個頭而已。

康王的右邊站著的,便就是太子的長子,十四歲的項開。

陸麗錦的眼睛定在了項開的身上,她記得,她與他的第一次見面,要往後錯幾個月。

是在中秋的宮宴上,項開光風霽月,與著眾皇子、公子都不怎麼融洽。她當時也是自矜身份,不與人多說話,而被孤立。

陸麗錦記得,是陸雙錦將她引到花亭子哪兒,讓她在哪兒等。陸雙錦被小宮女請走,然後便就碰上了,為躲清淨而來的項開。

他們的碰面,開始時並不怎麼愉快。

項開誤會她是有意想要接近他,而她那時又清高得很,不屑做出解釋。

就在陸麗錦晃神的時候,項開也看向了她。

一與項開的視線對上,陸麗錦的心不由得就是一凜。項開的眼神,像鷹一樣的銳利。

只這一眼,雖然項開很快便就錯開了眼睛,陸麗錦心,卻仍如那斷錚然斷開的琴絃般,啞然失聲。

不對,此時的項開,目下無塵,眼神清涼如水,就好像這世間一切俗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陸麗錦與項開做了幾年的夫妻,不說最為了解他,但就此時來說,項開的眼睛,絕不可能是這種。

這種倒似經過了滄桑,磨難與挫折歷練出來的。

陸麗錦覺得似是有什麼東西,緊緊地攥住了她的心,一個可怕的念頭,幾乎就要衝破她的喉嚨。

項開不是被厲鬼附了身,便就跟她一樣,從未來回來的。

眾人行完禮,不等楊家人說什麼,陸少遊已經諂媚地搶先說:

“小生是平陽侯府上的陸少遊,從家裡出來時,就見著喜鵲在叫,沒想到竟就碰見了幾位殿下,果然是難得的喜事。”

康王面上帶著和善地笑,揹著手,語氣和緩,半分也看不出不耐煩來,說:“哦,平陽侯家裡啊,你父親是平陽侯?”

陸少遊面上一滯,便就又笑說:“家父是陸著作郎。”

康王瞭然,倒像是真的知道似的,說:

“聽說你小小年紀,已經過了秋闈,若不是趕上老平陽侯的喪,只怕現在已經是進士了。了不得,了不得,聞名不如一見,倒果然是少年才俊。”

在邊上的皇孫項開笑出聲來,說:

“當年蘇老泉父子三人同時登第,蘇子由十八歲的進士,已經是難得。這位陸家公子,不知年庚幾何?看樣子,若不是服祖父喪,倒是要超過蘇子由了呢。”

項開的語氣舒緩,陸麗錦卻清楚得很,若真是上一世此時的項開,絕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或者說,項開都不可能開口搭理陸少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