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一肚子的悶火無處釋放,吐掉了滿嘴的塵土,子循已經受夠了這些奇怪的設定,為什麼所有的倒黴事情都會讓他遇到,難道說自己在這個世界了為了出生已經用掉了所有的運氣嗎?連續兩次千分之一的機率?
“如果說出生的幸運要用以後的低機率不幸彌補......二十五萬除以一千......呵呵呵......”受到了嚴重打擊的子循傻笑著做著簡單演算法。
“在說些什麼呢?”看到子循的樣子,嵐爾只覺得莫名其妙,無奈地從櫃檯下又搬出一個嶄新的水晶球,這次的塊頭比之前那個明顯要大上一圈。
“喂,你想幹嘛!”看著嵐爾的靠近,子循大驚失色,“這麼大一個我會立刻死翹翹的吧!”
“放心吧,這個一定不會有事的!”對於他的“不幸”嵐爾無話可說,只是信誓旦旦地打著包票,“你魔力不穩,水晶球破裂倒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相信我,這個不會有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嵐爾憋住了笑意,子循總覺得現在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了。
“那......再相信你一次!”
他嚥了咽口水,萬分謹慎地把手伸了過去,只是身體不自覺地後退,至少這樣可以給他點安慰,早就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讓他稍微有點欣慰的是,等到那些色彩斑斕的光線在他手上縈繞不去,尚未出現之前的那種不穩定感。他數了數,一共有五種顏色,分別是青、紅、紫、橙、藍,他倒是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嵐爾的表情卻是變了。
“初次見面你就給了我這麼多的驚喜!”嵐爾的嘴角掛著一絲興奮的笑,“我是該早點認識你啊!”
見嵐爾這般的笑意,子循卻不由得心裡發怵,嵐爾的臉越靠越近,正細細地打量著他每一寸面板,他不得不伸手帶著羞意擋住了她熾熱的目光。
“哈哈哈!”被子循這害羞的模樣逗到了,嵐爾也就收斂了剛才的痴態,只是感慨,“身體裡一次性擁有五種屬性的人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是怪物嗎?”
“五種元素?”
“構成這個世界基本形態的五種元素,每種屬性相生相剋,正常人擁有一兩種,三種屬性而不被反噬的存在已是鳳毛麟角,同時擁有三種以上的元素就會觸犯禁忌,精靈迴廊會被燒個精光,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存活下來的!”嵐爾難以置信地搖著頭,“相傳造物者用五種元素之力便造就了這個世界的千姿百態,這五種元素代表著光明和希望,同時擁有這五種魔力就已經是接近神的存在,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還真可以.....”
“可以什麼?”嵐爾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讓子循不免心生好奇。
“嗯......”嵐爾託著下巴想了想,“說不定你什麼都可以做到,如果你真的可以活到那個時候的話!誒,這樣吧,如果你死了,請你務必把你的屍體留給我哦!哈哈哈!”
“喂!你太恐怖了吧!”嵐爾的狂笑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個女人很危險!
“魔力屬性解鎖!解放元素力:風、火、水、土、雷、陰;成就解鎖:造物主的恩賜。”
這次系統的提示音響起的不算太晚,因為正當嵐爾轉過頭尋找什麼的時候,一道暗紅色的光似乎從他尚未放開水晶球的手下湧出。
這就讓子循有些納悶了,明明嵐爾說只有五種屬性,那為什麼自己還會顯示出一種陰屬性呢?而那種暗紅的光,不出意外就是陰屬性的了!連嵐爾都不知道的屬性,他思量著,最後還是覺得這不是應該隨便說出來的!
“除了這五種就沒有了嗎?”他悄悄地將手移開了,那些光芒隨之消散。
“沒有了,硬是要細分的話還有光和暗一說,不過火元素裡包含著光,雷元素裡蘊藏著暗,所以歸根結底還是這五種,不過你也提醒我了,魔法書中的知識雖然全部是圍繞著這五類元素展開,我倒是遇到過幾次奇怪的魔法,那些魔法看不出屬性,有一股黑暗的味道,卻和暗屬性魔法大相徑庭,所以那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或許還真存在著第六類元素呢!”嵐爾若有所悟道,突然有心神狐疑起來,“你知道什麼嗎?”
“不不不......我連魔力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呢?”被這麼一問,子循心裡著實還緊張了那麼一下,他趁此洞悉了一遍嵐爾的屬性,三十五級!而在一張魔力屬性玫瑰圖裡,很明顯雷屬性占主導地位,其次便是水屬性,也有非常微弱的火屬性,但基本可以忽略了,她的玫瑰圖上,甚至連陰屬性這個字眼都找不到!自己的卻多了這麼一層!
“這本書給你!”嵐爾將剛才找出的一本漆黑色的羊皮書遞到了子循的手上。
“這是?”接過書本的子循細細地打量著這個已經破破爛爛的書本,沉甸甸的,一股灰塵的氣息。
“不知道。”
“這上面的字是?”
“看不懂。”
“哦......啊?”子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這個女人豈不是僅僅把一個自己用不著的垃圾轉交給他而已嘛!
“獲得破壞神之書(破損),是否裝備?”
只不過視野中突然閃現出這麼一段對話讓子循頓時收回了之前的想法。
“這是神靈族的古代神官咒語,神靈族的咒語只有神靈族人可以念出,其他種族的人是發不出那種聲音的,所以對我來說沒有一點用處,不過我覺得這本書對你或許有些幫助。”嵐爾還是耐心地向他解釋了自己的意圖。
“雖然我現在看不懂......不過我會好好收著的,謝啦!”子循滿心誠懇地道謝。
“還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嵐爾似乎看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微微眯起雙眼,“多拉貢!你左眼的那道印記,難不成是傷疤?”
一句話讓子循莫名地心中一顫,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有一些拼命想要湧現而出的畫面又彷彿受到了什麼力量的壓制而欲露不顯,,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左眼有那麼一刻失去了光明,只有些紅的黑的亂七八糟的色彩在腦海裡塗鴉,頓時感覺胃裡一陣翻湧。
“你沒事吧!”被子循蒼白的臉色嚇到,嵐爾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