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川,你放開我!”
景禾像是發瘋見了血的兇獸,瞪著猩紅的眸子,拼命地掙扎著。
陸聿川攬著她的腰,緊緊將她抱起出了警察局。
“陸聿川!”
景禾咬著牙,抬手揮拳。
陸聿川穩穩握住景禾的手,沉聲道:“景禾,你先冷靜。”
“我沒法冷靜!”
景禾拼命地扒開陸聿川的手,顫聲大叫,“水明傑沒做錯,這不是他做的!”
“我要救他,你放開我!”
“你拿什麼救。”陸聿川低沉著聲音,緊緊抱著她。
“你一個人要從警察局搶人嗎?你要劫獄嗎!”
“你有沒有想過這會是什麼下場,牢獄內能持槍的,你但凡有個好歹,我該怎麼辦!”
“你有沒有想過我。”
陸聿川握著景禾的肩膀,激動地問。
景禾髮絲凌亂,咬著唇渾身顫抖,太過用力,唇角溢位了血。她滿目瘡痍,抬手擦掉一抹冰涼,頓時像是失去了生氣的木偶,任由陸聿川抱著。
“不會的,不會的。”她瘋了似的搖頭,突然大聲笑了起來。
“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這是夢,這是夢對不對。”
景禾笑著笑著,淚流的更狠了。
“為什麼重來一次還是一樣,我什麼都沒有改變。”
“景寶還是被拐走。”
“阿杰還是因我入獄。”
“我到底做了什麼?我這些日子到底幹了什麼........”
景禾仰著頭,指著灰濛濛的天大笑:“是你,是你一直在看我笑話,是你給了我希望卻又徹底磨滅。”
“這樣,有意思嗎......”
“景禾!”
景禾身子一軟,往後倒去。
陸聿川連忙接住她,往車邊走。
“景禾?”
陸聿川坐在車內摸著景禾的臉,眉頭緊鎖,低聲自語,“你說的都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重來一次....”
景禾緊緊閉著眼睛,明明是昏迷過去了,渾身卻還是發抖。
陸聿川用力地抱著她,不禁握緊了拳頭。
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瞭解。
這種感覺,實在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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