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要他們敢登。”尚曉玉捻著蘭花指提起包包,漫不經心地道,“明日我和你姨父便回京城準備老爺子的壽宴,你自己長點心。”
司微月起身坐正,淺淺點頭,溫聲道:“是,姨媽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司微月見著尚曉玉消失在門口,這才微微鬆了口氣,眼神漸漸陰暗起來。
她起身去了隔壁病房。
病房裡,徐有才四肢都纏著繃帶,右腳還打了石膏被掛在床上。
司微月輕輕敲著門,溫聲開口:“大少,三日不見,你怎麼住院了?”
徐有才床邊三四個隨從僕人幫著照顧,見著司微月來,都紛紛投去警戒的目光。
徐有才聽到聲音微微睜開眼睛,聲音有些沙啞:“司小姐,你手怎麼了?”
司微月扯了扯嘴角,淡淡開口:“沒什麼,就是被景禾設計了,大少,你的傷呢,怎麼回事?”
徐有才眉頭緊鎖,一不小心扯到傷口,又疼的齜牙咧嘴:“孃的,要是讓我知道了是誰,我定要將她抽皮扒骨了不可!”
司微月的手捏了捏衣襬,掃視過一旁的僕人,淡淡道:“大少,我知道是誰。”
徐有才犀利的目光示意僕人先離開,抬眸冷聲道:“司小姐莫不是又想說,是景禾?”
“正是。”司微月淺淺一笑,走近徐有才的床邊,“大少,您前腳剛去了報社,後腳就被人陰了,這還能有誰?”
徐有才半信半疑地問:“她有什麼背景,能讓別人綁了本少?”
司微月輕嘆了口氣,道:“大少,您有所不知,南莞很多小道門派專門收錢做這種事情。”
徐有才手緊緊握成拳,眼神陰暗:“她真是好手段,我這就打電話派人去抓了她!”
“不可!”司微月連忙制止,“大少,您若是以徐家的名號去抓人,又沒有證據,豈不是正巧落入她的圈套中?到時候敗的可能不只有徐家的名聲了。”
“那你說,怎麼辦!”
“大少可聽過,青和堂。”
“青和堂?”
————
翌日清晨,陰。
天還未大亮,只能隱約瞧著灰濛濛的景象。
景禾看了眼大擺鍾裡的時間,換了身衣服就出去了。
南莞朝陽路78號。
一座木屋蓋起的四合院前,景禾捏著鑰匙踱步上前。
房子很大,像是古時候的大宅子,院內一棵高大的紫藤蘿攀爬在石廊上。
景禾微微眯著眼睛,深呼吸著院內的空氣。
一種熟悉的感覺爬上心口,景禾抬手輕輕摸上那棵紫藤蘿,僅僅一瞬間,便覺得渾身神清氣爽,舒適自在。
“難道,是錢的味道?”景禾喃喃自語。
顯然她對這座房子很滿意。
灰色的天氣,遮蓋了大半的紫色,景禾緩緩踏入被纏滿紫藤蘿的石廊。
倏忽,身後一陣風起。
景禾眼眸危險的眯起,謹慎靈敏地聽著耳後的氣息,待到身後腳步靠近,她突然回身,抬手往身後人的頸部打去。
“砰!”
景禾兩眼一翻,直直倒去,失去意識前的唯一想法就是:殺千刀的,竟然雙面夾擊!
“哈哈哈哈。”一個拿著棍子白白嫩嫩的男人將棍子一甩丟出了石廊,憨憨大笑,“哥,你也太聰明瞭,想出了個雙面夾擊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