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川透過車窗幽幽地看著門口的兩人。
景禾正被奚康平逗樂,捂著肚子笑地合不攏嘴。
她笑地越開心,陸金後背就越冷。
陸金一咬牙,不等陸聿川號令,將車開去了景禾跟前。
陸金面上僵硬地笑著,將車窗搖下來,輕聲問:“景小姐,您事情辦完了嗎?爺過來接你了。”
景禾微微扭頭往後座看了眼,轉身對奚康平說:“那我先走了。”
“你不坐我的車了?”奚康平有些委屈地講著,雙眸精明地打量著這價值不菲的車子,悄聲在景禾耳邊問,“這誰啊?”
不問景禾倒是忘了,這麼一問完全提醒了她。
景禾看了眼有些沉著臉色的陸聿川,輕聲問:“我前幾年出了事,有些記不清了,聽說他是我當年搶回寨子裡的壓寨夫君,你還記得嗎?”
奚康平摸著下巴遲疑了一會,道:“我記得,有這麼回事,只不過當時寨裡資金緊缺,派我出去做生意了,我回來的時候,他都走了,還是聽老二說的。”
奚康平有些好奇地往車子後座看去,猝不及防地對上陸聿川冰冷的眸子,嚇得往後退了兩步,才回過神來,震驚地開口:
“這,這,這不是陸家川爺嗎?”
“說來話長,我先走了,咱們回聊。”
景禾搖搖手,利索地開了門鑽進了後座,只留奚成生一人在原處震驚發呆。
景禾一進來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微微瞥了眼冷著臉的陸聿川,對著陸金問道:“陸家要破產了?”
陸金摸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打滑,連忙緩下了車速,大聲道:“景小姐,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哈哈哈,這不是瞧著川爺這臉黑的都快比上包大人了嘛。”景禾笑著打趣著陸聿川。
陸金嚇地都快忘記了呼吸,這還是第一次敢有人這麼說他們爺的。
陸聿川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冷著臉從懷裡掏出兩塊小包裝的餅乾和一塊大白兔奶糖,遞到景禾手上,幽怨的眼神只在她面前停留了片刻。
景禾看著手上的零嘴,舔了舔乾澀的唇,小聲問:“這不會是毒藥吧?”
“沒有。”陸聿川沉聲應著。
“我不信。”景禾打量著餅乾,淡淡開口。
陸聿川伸手劃過景禾的手掌心,撿起一塊小餅乾,撕掉包裝就往嘴裡塞,氣勢洶洶地嚼了起來。
景禾忍不住一笑,也往嘴裡塞了塊餅乾。
看的出來,他很生氣,但是都這麼生氣了還是給她遞了吃的。
景禾靠在車椅上,頭微微斜著,目光凝聚盯著陸聿川一動不動。
‘他為什麼生氣?’
‘因為奚成生?’
一路上,陸聿川都沒有再說話,回了御園就消失不見。
直到晚飯前,才下了樓。
景禾正窩在客廳笑眯眯地看著電視,突然眼前一道身影閃過,伴隨著一聲哀嚎。
陸昱鳴嗷叫著直衝客廳裡裝著冰塊的銅缸邊,張手緊緊抱著不放。
“熱死了,熱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