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仇鳳道:“柳行雲對你師傅有恩,她當然相信她的恩人,怎麼會相信我這個外人呢?”
小乞丐道:“薛前輩,這件事該怎麼辦啊?”
薛仇鳳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和柳行雲當面對質,可是那個賤人就是躲著我,不肯來見我!你師傅為了幫她的恩人奪回秘籍,就千方百計地折磨我,只要我有一絲逃走的動靜,便會派人來毒打我。”
說著,薛仇鳳看著滿身的傷痕,向小乞丐續道:“你看看我,我被他們折磨成什麼樣了!”
聽罷之後,小乞丐道:“師傅那個恩人當真是可惡!”說起師傅的恩人,小乞丐又想起雲水宮畫中人,忙問薛仇鳳:“薛前輩,師傅的那個恩人是不是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男子?”
薛仇鳳盯著小乞丐,頓了頓,疑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乞丐道:“師傅的房間中掛在一副她恩人的畫像,每年都會派弟子出宮尋找他的下落,據說也是消失多年了,莫非他真的就是柳行雲?”
薛仇鳳道:“你師傅的恩人消失了許多年?”
小乞丐道:“是的,師傅對他很是尊敬,她還以為我知道那人的下落不肯告訴她,所以才把我關來極寒宮的!”
薛仇鳳聽著小乞丐說起她師傅畫中的恩人,神情真切,問道:“你師傅當真有這麼一副畫?她還說他消失了?”
小乞丐道:“是啊,師傅的恩人長得很是帥氣,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很像,我不會來騙你的!”說到這裡,忽然又想起了爺爺,想著他是否已經到了東安山?續道:“薛前輩,他當真就是柳行雲?”
薛仇鳳道:“沒錯,他就是柳行雲,柳行雲是一個長得非常俊美的男子。”
小乞丐道:“那就難怪了,師傅的恩人已經消失了很多年,所以才會沒有來見前輩!”薛仇鳳點點頭,道:“想來是這樣了!”
小乞丐道:“薛前輩,既然師傅的恩人柳行雲已經消失了,如果師傅找不到他,難道你真的要被關在這裡一輩子嗎?”
薛仇鳳嘆口去道:“那還能如何呢?事已至此,聽天由命吧!”續道:“對了,我教你抵禦嚴寒的心法,可有認真練習?”
小乞丐道:“前輩教的心法當真是有用,回到極寒宮後,我一練這個心法,就覺得手心和腳心好像有一股溫暖之氣,很是舒服!”小乞丐撓頭又道:“只是我一停下來,就又覺得冷了。”
薛仇鳳笑道:“你剛學便有如此成就,已是難得,你只要勤加練習,再跟著我練後面的口訣,便會愈來愈純熟。等將來,你要是完全學會了這套抵禦嚴寒的口訣,即便是把你關到比極寒宮再冷上十倍的地方,你也半點不會怕了!”
小乞丐暗自驚訝道:“原來這口訣,這麼厲害!我要是被師傅關在極寒宮一輩子,學不會這口訣該是如何得了?”
抬起雙手,向薛仇鳳行了一個禮,道:“請前輩教我後面的口訣吧!”見薛仇鳳滿身是傷,又道:“還是算了吧,前輩受了傷,該好生歇息!”
薛仇鳳道:“無妨事。”
小乞丐盤腿而坐,仔細聆聽薛仇鳳的每一句口訣,依照口訣運氣而行。這一次,手心和腳心那團暖氣,令她感覺更加地溫暖和舒適。為了避免被師姐發現自己偷逃出極寒宮,小乞丐在薛仇鳳處只學幾遍,便溜回極寒宮,在極寒宮再勤加練習。
聽了薛仇鳳的解釋,知道是自己的師傅誤會了她,對她在這裡受的苦,心裡不知不覺地就對她產生憐惜與敬佩。
小乞丐開始像之前一樣,每日將自己的飯食分一半給薛仇鳳,薛仇鳳吃罷飯後,便教小乞丐抵禦嚴寒的心法。
小乞丐學到了第五日,只覺全身暖洋洋,每日無事,反覆練習,她早已將心法爛熟於胸,即使不用刻意想起,身處極寒之地,心法自然執行,在極寒宮一點也不覺冷。
心下大喜,叫道:“我再也不不用怕冷了。”蹦跳跑去將這個好訊息分享給教她口訣的薛仇鳳,薛仇鳳聽話連連讚歎她根基不錯。對她道:“你回到極寒宮,對著那進入暗道的石箱拍上一掌試一試!”
小乞丐道:“我為何要拍石箱一掌?”薛仇鳳道:“你且去拍就是了!”小乞丐對她一向是依言行事,即使想不明白,也還是要聽話的。
剛出了門,聽得薛仇鳳在後面又道:“等等,你要是待會兒見到一個黃皮書,就立馬拿來給我。”小乞丐道:“是。”
小乞丐從暗道石梯跑回極寒宮,對著那石箱,一掌拍下去,那重若泰山的石箱立馬碎了成了多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