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髮很秀長，此時正柔順地搭落在纖削的肩上。

司衍闕理了理她的發頂，沒有理會她的僵硬。

那處有一個髮旋，很可愛，像要把他吸進去。

“鳳王殿下！”

女子的聲音有些冷，司衍闕聽出了其中的警告。

“容我提醒你一句，你面前的，是——”

“噓！”

歸初的話沒有說完，他的食指便抵在了她的唇上。

“……”

她的呼吸打在他的手指上，有些發癢。

這股子感覺，直接癢到了心裡。

司衍闕的手指離開了唇畔，歸初那一口氣還沒松完，就被抬起了下巴。

底下這張臉，驚豔絕豔。

司衍闕笑了，笑得很好看。

他緩緩彎腰，與她相隔不過呼吸之間。

額頭相對，鼻尖相抵。

離得近了，歸初能看見他眼裡的暗沉。

那雙妖異的眼睛裡，是明晃晃的陰詭。

司衍闕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不善，他輕輕聞了聞鼻翼間的味道。

很香……

“你長大了……”

一句簡單至極的話，卻瞬間讓歸初變了臉色。

司衍闕看著她，將她的神情變化收納眼底。

她的臉色變得青白，眼神也恍惚起來。

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驚恐的東西。

“司衍闕！”

她沒有生疏地叫他鳳王殿下，也沒有在故意隱藏情緒。

她看著他，眼睛裡全是戾氣。

“司衍闕，你滾！”

就算是怒到極致，她的聲線依舊平穩。

司衍闕眼裡瞬間風起雲湧，不過，他向來懂得剋制。

輕輕勾唇，他依舊笑的豔麗。

“初初，咱們……下次再見。”

歸初閉了閉眼，有些煩悶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