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休把七色丹藥分成了七份,將婦人扶起之後,取其中一份放進了她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蘇休一手扶著婦人,一手化掌貼在了她的後背上,嚴謹控制著元氣送出。
時間,彷彿都發生了停止。
不知何時,周玉婷姐妹的手緊握著,目光從未離開過火炕上的二人。
柳瑤倚靠著書桌站著,她一直看著蘇休,但不知心裡想著什麼,眼神之中多了一抹落寞。
似乎,是對什麼事無法反抗,也無法去抉擇,讓她為難又有些痛苦。
婦人還在昏迷著,直至吃過了第三份丹藥,她的氣色才略顯紅潤,多了一絲血色。
將婦人平躺下,蘇休起身下了火炕。
“大哥哥!我媽媽的病……。”
“不能說是痊癒,算是好了一半吧!去拿條溼毛巾給她擦擦血,我和你姐姐有事要談。”蘇休淡笑開口。
“嗯!”
周玉蝶並不質疑蘇休的話,點頭後走出了屋。
探身往屋外瞄了一眼,蘇休回正身看向了周玉婷,把手裡剩下的四瓣丹藥遞了過去。
“有些話,我不敢當著你妹妹面說。你母親病得太重,也錯過了最佳治療階段,以我現在的修為根本無法徹底治癒,只能用丹藥維持她的生命。”
“什……什麼意思?我沒太聽懂。”
“簡單的說,你母親還能活七年。”
“七……年。”
周玉婷的身子猛然晃了晃。
“如果陳中軒沒有治療,剛剛可以將一整粒丹藥給你母親吃下。但現在不行,她體內的臟器根本扛不住藥力。所以剩下的四瓣要七天後才能服下,到時還需要用元氣護著她的臟器,一點點吸收藥力。”
“嗯?你威脅我?七天之內不能抓你嗎?”周玉婷的語氣瞬間冰冷了許多。
柳瑤的眉一皺:“喂!你怎麼這般不知好歹?蘇休救活了你媽媽的命,你還想著抓他?這麼有能耐,怎麼不把陳中軒抓回來,繼續讓他治病啊。”
“你……。”
“我什麼我?你再抓蘇休試試。把我惹火了,我把你家都拆了。”
柳瑤的脾氣也很爆,奇怪的是不知何時,竟然向著蘇休說話,還敢明目張膽得罪起了周玉婷。
也許,就是在街上的那一戰吧!也可能,是在商店門口,蘇休那一抱,讓柳瑤的那顆心徹底融化了。
“行了,都別吵了。周玉婷,你抓了我兩夜,跑遍了大半個乾元市。你認為,你能抓得住我嗎?”
“別囂張!”
“行啦!我深夜在此等你,不是為了和你爭辯鬥嘴。我有兩件事要說,一是我在尋找一個背上有六稜雪花的女孩,她是我的妻子。二是我也不想這般被你們追著,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化干戈為玉帛。”
“你的意思,是想和解?”周玉婷一愣。
“沒錯。”
“這事我說了不算!還需要請示上級。”
“那你還等什麼呢?”
“你這個傢伙……。行!我出去打個電話。”
周玉婷壓了壓心裡的怒火,從兜裡掏出了手機,使勁白了蘇休一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