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雲時飛當日被巡海的官兵所救,他甦醒之後未見到單月兒主僕二人,為儘快找尋她們的下落,便亮明瞭自己的身份,請求縣衙協同尋人。
那縣太爺平日裡雖不大管事,但聽說在自己的地界上弄丟了未來的王妃,嚇得魂兒都快沒了,立馬派官兵跟著雲時飛日夜尋找,就怕真的弄丟了王妃,自己烏紗難保,恐怕還得掉腦袋。
雲時飛今日一早接到訊息,說一女子被下坡村的漁民救起,於是便趕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遇到了單月兒。
眾人聽聞雲時飛稱單月兒為郡主,又對她行跪拜之禮,瞬間都對單月兒恭敬起來,那二牛更是嚇得顏色都變了。只有譚伯,對單月兒的身份好像並未感到意外,只道:“既然迎接郡主的官爺到了,還請郡主早日入京吧!”
雲時飛點點頭,道:“這位老伯所言極是,未免再生變故,還請郡主允准臣等即刻護送郡主入京。”
單月兒道:“也罷,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我們便宿在縣城的客棧,明日一早再入京不遲。”
言罷,又對譚伯福了一福身,道:“譚伯大恩,月兒無以為報。若譚伯放心,此次我便帶小巧一同入京,讓她做我的貼身侍俾。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她,來日再為她指一戶好人家。”
譚伯哪裡有不願之理,忙謝了恩,和那小巧說體己話去了。
單月兒又走到彩裳面前,看她面色較先前紅潤了些許,精神也好了很多,便道:“至於你,彩裳,是去是留你自己拿主意,我只願你遂心如意。”
彩裳只道:“奴婢誓死追隨郡主。”
單月兒道:“既如此,那我只道該怎麼做了。”她看向了在一旁低頭不語的二牛,道:“既然要走,這救命之恩當然也要報……”
二牛忙道:“草民不敢。”
單月兒一笑,道:“不敢?那剛才口出狂言的是誰?”
聞言,二牛也不啃聲,忙跪下磕頭不止。
彩裳有些不忍,拉了拉單月兒的衣袖,低聲道:“郡主……”
黃嬸兒眼瞧著情形不對,忙跪地道:“郡主,這二牛是個粗人,他言語間若有得罪,還請郡主大人有大量,饒過他這一次吧!”
單月兒理也未理身後的彩裳,而是先將黃嬸兒扶了起來,方道:“剛才你說過什麼,本郡主都可以不計較,但若你還存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本郡主也絕不饒恕。”
二牛頭也未抬,又道:“草民不敢。”
單月兒嘆道:“那就這麼著,我瞧你身手尚可,不如你也隨我入京,我許你個生計,你跟著雲大人好好學著辦差,切莫再惹是生非,你可願意?”
那二牛自然是願意的,忙扣頭謝恩。彩裳嬌羞一笑,黃嬸兒也直念郡主英明。
小巧和二牛拜別了至親鄉里,便隨著單月兒一行人上路了。馬蹄聲響起,將道別的人兒都留在了身後,不過須臾,因車馬過境揚起的塵土都重新落定,再也沒有了曾經來過的痕跡。
話說這茜香國本是一個島國,南北長不過數百公里。單月兒一行人一直向南行去,不過一個時辰,便抵達了最近的縣城,瓊。
縣令得到屬下快馬加鞭傳來的訊息,早早地迎在了城門外。
單月兒不願多加應酬,三言兩語便將他打發了。又命二牛尋了一處乾淨、僻靜的客棧,眾人方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