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結果他的話說道:“還是我來說吧。第二條路是我們主任爭取的,他念及你一身本領,不願就此荒廢,正巧,我們在上海需要行動組成員。你如果答應了,就是我們預備幹部處的人,保留你的少校軍銜,繼續替國家服務,升遷、經費都和普通的情報員一樣。你的名字和身份也都換新的。考慮到你本姓為胡,便叫你‘胡彪’。”
“當然了,預備幹部處的弟兄你也是知道的,在上海的乾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活,這個你也做得好心理準備。”
戴笠說完,朱景行見胡利群片刻沉默了,便對他說道:“老胡,這件事要你自己拿主意,我們不摻和任何意見。”
胡利群抽著煙,低著頭眉頭緊鎖的思考著,片刻之後,他深吸一口煙之後,便把手裡的半截煙一下摔在地上,“幹!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們預幹處的人了。孃的,多少人擠破頭皮要進來的,我為啥不幹?”
聽胡利群此言,戴笠爽朗笑道:“哈哈,果然是豪爽。我們預備幹部處就需要這樣的同志。”
朱景行也點點頭,“如此最好啊。走,咱們去泡澡喝茶,洗一洗你身上的晦氣。”
“好好。”胡利群大聲笑道。
戴笠卻擺了擺手道:“我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和你們一同去了。那這樣吧,晚上有勞朱隊長再將胡彪送過來,時間緊迫,簡單培訓之後你就要去上海了。”
胡利群點點頭,“好,再謝戴主任了!”
朱景行領著胡彪去了自己的住所,給他找了一套自己的翻領國裝換上。兩人又安步當車,去了附近的小酒館點了醋溜鯽魚、醬驢肉、油炸花生米之類的小菜,燙了一壺黃酒吃喝起來。
這頓飯之後,兩人又去了不遠處一家名叫“泉水清”的澡堂子裡去了。朱景行說:“這南京屬於南北交匯之地,泡澡的傳統也盛行,可惜咱們來了這麼久,一直沒機會出來真正舒坦的泡個澡。我聽黃正說,泉水清不錯,價格不貴,池子泡的舒坦。咱們今兒個就舒舒服服的泡一泡,洗一洗身上的晦氣。”
“好,也真是好多年沒泡過澡了。”胡彪悻然應允,這個天,水包皮是最舒坦的。
熱氣騰騰的澡堂裡,無數個渾身*的大老爺們來回遊走,洗涮搓澡拔罐修腳一樣不少,不少大老爺們泡在其中,他們或是靠著假寐,或是把熱毛巾墊在臉上,享受這蒸汽的滋味。
朱景行也將身子向後仰去,慢悠悠的說道:“你這次過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他們要你,肯定是有著難題要你幫著解決,可人是他們幫著搭救的,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胡彪點頭表示理解,“我知道你們給我做的,去那地方不管是刀山火海還是*陣,我都豁出去了。反正也是死過一回的人了!”
“嗯,先生還有句話讓我帶給你。”朱景行放低了聲音說道。
胡利群不由警覺一下,今天他們提到這個先生已經提到了多次。很顯然,這個“先生”便是指這次搭救他出來的人。
他想了想之後,便覺得此人不是“黃正”,便是最高長官“黃柯”,因為其他人不具備這樣的能量,另外,其他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搭救他的。黃正和他們是認識的,又是長官朱景行的朋友,搭救的可能性較大。
至於說黃柯,最高長官斷然不會為了這麼件小事來親自過問,想必是黃正的可能性較大了。
可黃正為什麼朱景行他們都諱莫如深呢?
朱景行沒有說破,他自然也不好再問。只好問道:“是什麼話?”
“先生說了,‘國家是由人組成的,是人就都會犯錯。但我們不能因為有些錯誤,就不愛這個國家,這個國家依然值得我們一個人去愛!’先生大論,深入淺出讓我明白的很是透徹。”說畢,朱景行又用了一副敬仰的口氣說道。
胡利群這下明白了,先生自然不會是黃正了。
他也跟著點點頭道:“我記下了!”
“別的不多說了,一會我送你到預備幹部處去報到。去了那邊,凡事要多多小心,做事不能暴虎馮河……”朱景行還未說完,胡彪便打斷了他的話道:“行了行了,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酸腐的很。好了,兄弟都放在心裡了,一切都放心吧。”
朱景行笑了笑,起身道:“那我就以茶代酒,祝你凱旋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