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這玩意能吃麼?”張天翔用筷子在盤子裡挑了挑,有些苦惱地問道。
都還沒等徐揚開口說話,旁邊幫忙打飯的那個傢伙,卻是有些不樂意了,“這位小兄弟,這麼好的飯菜,怎麼就不能吃了?”
這一餐,可是雲臺教免費供應的,不但有魚有肉,而且還管夠。
這樣的條件,你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要是對上徐揚這個黑心掌櫃,張天翔可能還有些虛。
不過對上這麼一個幫忙打菜的傢伙,他可就理直氣壯了,“喲,這麼好的飯菜?兄臺,你說出這樣的話來,良心不痛麼?”
“你們這個青菜,賣相難看也就算了,但你煮得這麼鹹是幾個意思?是想讓我們知道你們家有鹽販子不成?”
“這個肉,咱也不要求你紅燒慢燉啥的,可你總得上個色吧,這麼白花花的,你自己瞅著不膩味麼?”
“還有這個魚,不想讓我們吃就明說嘛,這魚鱗不刮乾淨,魚鰓也不去幹淨,這是想腥死我們還是怎麼著?”
得理不饒人的張天翔,逮著對方就是一頓猛噴。
哼,小樣的,還想跟我鬥?
黑心掌櫃的炒菜技術我沒學到手,可好歹也在太平鎮的徐氏酒肆裡薰陶過兩三個月不是。
整幾句噴人的臺詞,還不是跟玩似的?
那個幫忙打菜的傢伙,差點沒被張天翔這一連串的說詞給噴暈了。
他孃的,你說這個小子囂張,可人家卻是言之鑿鑿。
要是不回他兩句,心裡又憋得慌。
這個傢伙深深吸了一口,把心裡來回翻滾的那口怒氣給壓了下去。
這才開口道:“別人都吃得很香,就你多事,難道你小子比別人更金貴不成?”
張天翔往四下一看,頓時就樂了,“別人都吃得很香?哈哈,兄臺,你是在逗我不成?”
在他沒開口之前,確實有不少人在那吃得很香。
畢竟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飯點,而且那些上場比賽的傢伙,經過一番苦鬥之後,更是飢腸轆轆。
對他們來講,這些飯菜雖然稱不上有多可口,但也還算湊合。
可是聽張天翔剛才那麼一說,那些傢伙頓時就沒了胃口。
是呀,這青菜,怎麼越吃越鹹?
這個肉,白花花的,看起來的確讓人感到有些膩味。
還有那條魚,剛才吃著感覺還不錯,可現在卻是越吃越腥。
他孃的,真是見鬼了,這麼難吃的飯菜,剛才怎麼就沒有品嚐出來?
即便是有些不在乎口味的傢伙,此時也跟著放下筷子。
別人都說難吃了,自己還在那裡大快朵頤,豈不是讓人覺得自己是個缺心眼麼?
所以在這種從眾心理的作用下,四周圍觀的人群,全都停下筷子,密切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那個傢伙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他抬眼往四周一掃,頓時錯鍔當場。
日他仙人闆闆,剛才這些人還吃得好的,現在怎麼突然就全都不動了?
這時,有個廚房管事模樣的傢伙,迅速擠了過來,朝張天翔陪笑道:“這位小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條件有限,廚藝不精,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
中午這頓飯,是作為主辦方的雲臺教,外包給他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