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將至,葉珣卻沒什麼新郎官的覺悟,每天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皇宮、軍營、西廠、家,這四個地方構成了葉珣每天固定的生活路線,幾乎很少去別的地方。
說起葉珣的婚禮,讓京城百姓津津樂道的還有,這三個即將進門的女人,竟然不分大小,這可就有點太奇怪了,長幼有序,歷來是國人的傳統,後院也一樣啊!
一正妻、二平妻,再然後是妾,難不成這位葉公公打算娶的是妾?可娶妾用得著搞出這麼大聲勢嗎?弄得地球人都快知道了。
百姓們不理解,皇后娘娘卻似乎很理解,不但賞賜了大批金銀物件,還從宮裡派出一些宮女太監來幫忙跑腿。
太監娶妻,卻能被皇后娘娘如此重視,真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同府中各處的喜氣洋洋不同,葉珣最近的心情卻不是太好,原因無他,內閣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他失望了。
難道是自己錯了?
對楊嗣昌這個人,葉珣還是有所瞭解的,歷史上的楊嗣昌,不但做了禮部尚書,還當過兵部尚書,最後入閣,官聲也不錯。
葉珣很清楚,楊嗣昌能有這樣的反應,一方面是不喜歡李待問等人搞黨派之爭,還有就是不屑與程瑜等人共事,自命清高,是讀書人的通病,也可稱之為臭毛病。
書房中除了葉珣,只有程瑜作陪。
親手給程瑜將茶杯倒滿,微嘆了口氣,道:“我有點後悔把你從金州調回來了”
程瑜笑了笑,道:“公公也有怕輸的時候嗎?記得剛去遼東的時候,您就曾說過想在遼東來一場科舉,這就說明您早就預感到會有這種情況,其實也沒什麼,朝廷不過是更大一些的遼東罷了,慢慢治理就是了”
“呵呵!你倒真看得開,是啊!朝廷是多需要一些新鮮血液了,對了,今年的主考官定下了嗎?”
程瑜搖搖頭道:“按照慣例,吏部、翰林院、國子監,都會派人參與監考,但我感覺李大人應該是有人選了,估計還是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吧!”
每年的春闈科考都在三月開始,而為了不讓學子們託請關係,一般都是到最後時刻,才公佈考官的名字。
只是葉珣對這種事並不在行,李待問要來徵求他的意見幹什麼?
皺著眉頭沉吟片刻,才道:“從楊嗣昌的反應來看,一些朝臣對我在幕後參與朝政,是非常反感的,可這位李大人卻還是要事事來請教我,你說他是一種什麼心思?”
其實這個問題無需程瑜幫著回答,葉珣自己就有答案。
葉珣力主裁撤司禮監的批紅之權,可他自己卻還對朝政指手畫腳,這是非常典型的極其不要臉行為。
李待問的做法,無疑是在轉移朝廷官員和讀書人的視線,如果葉珣的臉皮薄一些,很可能就受不了別人的嘲笑謾罵,最終選擇急流勇退,幸好葉珣的臉皮夠厚。
程瑜並沒有回答葉珣的問題,而是換了個話題,道:“公公,還是讓我退出內閣吧,這樣我才能更好的輔佐你”
盯著程瑜看了一會,才道:“這件事是我唐突了,你去登州吧!按照朝廷的制度,張國紀作為國舅,是不能在地方為官的”
聽了葉珣的話,程瑜開心地笑了,對他來說,朝廷中樞顯然還不太適合他,而他到了登州之後,就可以將登州和金州連成一線,以便於更好地執行葉珣的探海大計。
二月初一,伴隨葉珣成親這個話題的,還有新任內閣成員程瑜被下放到地方的訊息。
誰都知道程瑜是葉珣的鐵桿手下,現在他都被排擠出朝廷了,這是不是說明朝廷又要有新變化了?
有沒有新變化,目前還沒顯現出來,人們的注意力也沒放在那邊,因為第二天就是葉珣的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