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交代的事都已經辦好了,有那婆子做內應,地道是從宋家柴房開始挖,出發到擺放嫁妝的花萼樓,只是挖的時候屬下發現還有另一條隧道也在緊鑼密鼓地動工。”
聽了南風的話,沈權楠略微挑眉。
他先是鎖緊劍眉,過了良久才唇角上翹。
難得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來還真是本王小看了她。”
“王爺說的可是王妃,那咱們還要不要動手?”
“按計劃行事,地道打通了再說。”
南風點頭稱是,只是在心裡暗暗思忖,日後,宋家大小姐入府會是何等光景。
一直不吭聲的東陽則是撇了撇嘴,小聲的在一旁嘀咕。
“這些女人的事還真是讓人懊惱,不過就是些金銀器阮有什麼好搶的。”
沈權楠向來耳力過人,東陽的話一字不漏都被他聽入耳中。
他只需一個眼神,東陽就如芒刺背地縮了縮脖子。
王妃果然不簡單,這還沒進門,已經讓平日不食人間煙火的夜王開始擔憂了。
沈權楠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他也不把這歸結為感情和偏私,只是這世間有不平事,既然被他遇到了那豈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他不顧兩個貼身護衛臉上一言難盡的表情,繼續剛剛未完成的動作。
宋秋桑最近心情放鬆,眼看著上輩子的錯就要被糾正。
她難得心情大好,沐浴過後,躺在床上。
身旁兩個丫頭加上桂嬤嬤伺候著,重來一次,她又體會到了什麼是富家千千該有的待遇。
上輩子她只為了那個男人,該有的好日子都錯過了。
桂嬤嬤把自己的手掌搓得溫熱,才從一個精緻的小玉盒裡摳出了一些香膏,細細地在手掌柔開,抹在她身上。
這一輩子,宋秋桑最不在意的就是這副皮囊。
但現在她的心境卻有些不同了。
那香膏的味道還是特別,宋秋桑挖了一點湊到鼻子下細嗅。
她有些驚訝的“咦”了一聲,
“嬤嬤,這香膏面有防風,當歸,黃芪,何首烏……還有人參,蓮子,壓碎了細細磨成粉末,再用露水蒸煮,提煉出精粹,加上生石粉……調製而成?”
桂嬤嬤愣愣地點頭稱是,她竟不知道自家小姐還有這樣的本領。
“小姐真是厲害,這可是宮中娘娘們專用的,千金難得,常年塗抹,不生皺紋,肌膚賽雪。”
桂嬤嬤說完,用力地挖了一大坨,好像不要錢一般,一層層地抹上去。
她不圖省銀子,只求小姐在新婚夜能達到最好的狀態。
聽到這話,宋秋桑有些晃神。
她大腦飛速旋轉,這種香膏竟然可以賣這麼多銀子一盒,佐的不過都是一些尋常的藥材。
而且香膏還很難買到,如果她能夠自行調配,那不是大把的銀子就來了。
桂嬤嬤看宋秋桑的樣子,以為她想起了孃親,臉上帶了一絲心疼。
“小姐,您放心,江家老夫人和國公爺從前最疼你母親,你出閣的東西,他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不說別的,單是房產地契就有上千頃,只是兩位老人家一直擔心您不肯要。”
宋秋桑杏眸裡閃過一絲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