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自己在房中砸了一通之後,好歹覺得自己心中舒服了不少。
當聽說殷全出門了,她想了想帶著人去了韓夫人那裡。
此時,韓夫人正坐在旁邊的那間改為佛堂的房屋裡打坐唸經。
因為這間房屋殷全沒有進來,所以跟之前一樣,依舊是空蕩蕩,陳舊,破敗。
只有兩個物件,一個是擺著一座觀世音佛像的破桌子,再就是韓夫人身下跪著的蒲團。
但韓夫人絲毫沒有半點嫌棄,在這裡每日打坐誦經也有幾年了。
姚氏還是從西南角的小門進來的,等進來之後,正好看到幾個婆子正在花牆那裡收拾。一根一根的將插在土中的竹板拔出來,顯然是要將那裡拆除。
“你們住手!”姚氏大喝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正在幹活的是主院裡的幾個粗使婆子,見她氣沖沖的過來,都連忙停了手。
“姨娘,”其中一個連忙賠笑說道:“老爺都弄成了這樣,難道不收拾一下嗎?”
“混賬,”姚氏看看旁邊還完好的花牆,再看看上面長得垂垂累累的藤蔓花草,喝道:“老爺說了一定讓拆除嗎?”萬一殷全只是一時興起呢?
畢竟這花牆已經五六年了,殷全之前基本就沒有往這邊走過。
搭話的婆子偷偷看看姚氏,見她面露不快,知道自己這邊辦的事讓她不高興了,連忙說道:“咱們也是看著這花牆不穩當了,重新再插一下做下鞏固。”說完,招呼其他人重新將竹板再插進土裡。
這還差不多!
姚氏見這些人乖覺,也就輕哼了一聲,用手指指甬路那一片說道:“那邊做一扇門,暫時別封死。”
“知道了。”眾人應了一聲。大家都明白姚氏還不死心,只要殷全過段時間不再到韓夫人這邊來,那絕對會封死這個門的。
而見自己的話下面的人不敢不聽,姚氏心中又升起了幾分得意。韓老賤人,你是這府上的正頭女主子又如何,現在這府上誰還不是以我的話為命令。
現在花牆重新圍起來,你這裡依舊是跟主院沒有關係的一個小破院子。
想著,她得意洋洋的走進了韓夫人的房間中。
姚氏自然不肯去韓夫人所在的佛堂。進到房中後,姚氏一改在殷全跟前的伏低做小,直接坐到了外室的羅漢床上。
這可是上等雞翅木打造的羅漢床,要不是老爺一定要給姓韓的臉面,就不用擺在這裡了。
姚氏暗中撇撇嘴,對著恭敬的站在旁邊的韓婆子說道:“還不去將她給喊道這裡來。”
韓夫人自從姚氏進到院子裡來就察覺到了。就沒有想著理睬她,所以韓婆子過去讓她到正房的時候,韓夫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小姐,”韓婆子等了一會,有點著急了,她剛剛捱過姚氏的訓斥,這次要是不能將韓夫人請過去會更被姚氏看不起。壯了下膽子就想要硬拉了韓夫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