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上的人不多不少,算上餘震七人,剛好每人一個位置。
三分鐘後,公交車在一站牌停下。這時上來一堆老頭老太太,他們看上去至少有七八十了,或許是因為天地間濃郁的靈氣,這些老人腿腳還都挺敏捷。
此刻,肖劍、薛彪、婁力菲、餘妙驚天等人紛紛起身讓座。
餘震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一位提著菜籃子的大媽,同樣起身讓座。
這位大媽或許是因為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吊著個臉。面對餘震的讓座,大媽冷著臉、毫不客氣的坐下,連句謝謝也沒有,好像那座位本就應該屬於她似的。
面對大媽的無禮,餘震面色如常,一旁的肖劍衝餘震笑道:“震哥,有沒有一種好心被擋驢肝肺的感覺。”
餘震無奈的點點頭:“習慣就好。”
“……”
聽到餘震和肖劍之間的對話,車上很多人都看了過來。這時,餘震身旁的大媽臉上掛不住了,衝肖劍大聲說道:“小夥子,你多大了?!”
肖劍不知大媽是何意,本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還是回答道:“二十八了。”
大媽聞言,誇張的露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更是放開嗓門說道:“小夥子!你都二十八了還擠公交車啊?!我姑娘二十二,都已經買車了!”
經大媽這麼浮誇的一嗓門,此刻肖劍和大媽成了全車的焦點。
大媽挑釁的看向肖劍,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潑婦嘴臉,心想:讓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惹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
肖劍毫不在意全車人的目光,衝大媽靦腆的笑道:“我也攢了些錢,給我媽買了輛車。我媽一把年紀,比您歲數小一些,總不能讓她擠公交車買菜,您說是吧?”
肖劍一番話,說的大媽啞口無言。也讓公交車上看不慣大媽的部分乘客暗自叫好。
餘震、任立偉和李東辰等人紛紛衝肖劍豎起了大拇指。
大媽受到肖劍的一萬點重擊傷害,半天找不到反駁的觀點,臉蛋火辣辣的紅了起來。
公交車剛停到下一站,大媽面子上撐不住,便立馬下了車。
大媽下車前,肖劍又補了一刀:“奶奶,您慢一點,不要著急。”
大媽聽到‘奶奶’二字,猝不及防,腳下一個趔趄,差點來個狗啃地。
公交車繼續行駛,肖劍看向餘震說道:“震哥,你說剛剛我說話是不是有點過分( fèn )了。”
餘震笑道:“沒那麼嚴重,從前有人問孔子,以德報怨,何如?孔子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就是要用懲戒來對治傷害,用恩惠報答恩惠!”
“震哥,我明白了……”
……
公交車抵達燕京大學站,餘震七人下車後,直奔校長辦公室。
校長辦公室內,婁力菲等人將情況彙報完畢,便被安排在會議室等待。
一刻鐘不到,會議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隨後十幾名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衝了進來。為首的男子看上去給人耳目一新的驚豔之感,他有著麥芒色的暴走髮型,一臉冷峻,又稍帶邪氣,玩世不恭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殺氣。
男子掃了一眼餘震七人,冷聲道:“把這幾個嫌疑犯銬上,全部帶走。”
一聽到嫌疑犯、銬上這兩個敏感的詞彙,肖劍不樂意了,當下一拍桌子,厲聲道:“兄弟,幾個意思?”
“誰TM跟你個嫌疑犯是兄弟!你們犯了什麼事,自己心裡不清楚嗎?”男子話畢,身形一陣恍惚,下一秒便出現在肖劍面前,單手緊扣肖劍的頸部,直接提了起來。
婁力菲看向男子,目光嚴肅的衝餘震說道:“看他周身的氣息,至少是築基境中期的修為。”
餘震點了點頭,衝男子開口道:“喂!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男子聞言,隨手將肖劍扔向一邊,目光森冷的看向餘震:“少白頭,你TM叫誰‘喂’呢?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這麼說話!”
餘震目光毫無波動的看向男子,語調也沒有一絲感情波動,顯得異常冷血:“孩子,你是沒上過學,還是從小家長就沒教過你:說話不要帶髒字,那樣會顯得很沒有禮貌、很缺乏教養的。你在外面如此作威作福,別人不會指著鼻子罵你,但會在背後笑你父母管教無方的。叫你兄弟,你說我們沒資格,喊你‘喂’,你又TM的不樂意,你他奶奶的怎麼這麼難伺候呢!”
餘震一番話,說的男子雙眼都快噴出火了。出人意料的,男子並沒有爆發,而是忍了下去。
“把這幾個學生帶走調查,反抗者,就地擊殺。”男子衝手下發布完命令,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