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什麼狗……”

“閉嘴，退下！”

“屁”字不曾出口，白老闆便迅速呵斥了一聲，將夥計的話打斷。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白老闆眉頭一挑，“借看不成，便惱羞成怒，用言語來詆譭我煉器谷的名聲？那怕是閣下這般算盤打錯了，我煉器谷有沒有實力，我們自己說了不算，大家自己的體驗才是依據標準，我煉器谷能安穩開了這麼多年，也不是胡吹的，售賣之物若沒有優秀的質量，相信也不會有那麼多回頭客。公子若是想三言兩語便壞了我煉器谷的名聲，怕是要失望了。”

“言語詆譭？那倒不至於。”

鎧因嘴角一直保持著一抹輕笑，“只是在下縱觀煉器閣整個店鋪，卻並未見到哪怕一件看得過去的器物，心中失落之下，難免會對煉器閣的整體實力產生一些質疑，本想親眼見一見傳聞之中的紫雲琉璃劍，可掌櫃的卻說不在。恕在下言語直白，掌櫃的說只是不在，可在下，卻對其是否存在產生了質疑，若是這只是煉器谷傳出來的一個噱頭，實則煉器谷並沒有能力打造像傳聞之中那般珍貴的寶劍，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你這傢伙，是在懷疑我們煉器谷的實……”

“劉二，把他拉下去。”

靠，本就不想和這個被外面傳的神乎其神的傢伙鬥，你這傢伙還在這兒汙言穢語，惹怒了他，誰來收場？本來白老闆就心煩，再被夥計一打岔，更煩了。

“你家下人，可是不如巫家的守禮。”

鎧因笑著問了一句，“我可以理解這個，是被我說中了，然後惱羞成怒嗎？”

“風公子此番行為，可是在用激將法？”

白老闆眉頭一挑，“可惜你怕是用錯了物件，白某心如止水，怕是不會被你挑撥，風公子若是對煉器閣有什麼不滿，隨你出門宣揚，隨你到處造勢，白某身正不怕影子斜，煉器谷也是一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煉器谷沒有的東西，不會強行說有，同樣，有的東西，也不會頑固抵賴。紫雲琉璃劍的確不在此處，而是在煉器谷，公子若真的想看，不妨去煉器谷拜訪一趟，若谷主肯答應，甚至寶劍贈英雄這等美事也不是沒有可能，公子又何必執著於一個小小的煉器閣呢？”

“我不是執著你們這個，也不是非要看紫雲琉璃劍不可。”

鎧因搖了搖頭，“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我剛回到巫家，對劍域諸多事情還不太瞭解，但我卻知道，劍域如今最大的競爭勢力，便是你們煉器谷，所以我今日便是想來看看你們煉器閣的實力。可誰知道進來一看。”

鎧因手一揮，指著整個廳堂，“四周掛著的這些，莫非都是一些農具不成？質量如此之差，比起百寶閣真的差了不少，白老闆若是不信，派人去百寶閣看一看便知。我總不至於拿這種一句話就能拆穿的話來騙你。我本想見識一下巫家的敵人有多厲害，卻不曾想……唉，這巫家家主也真是糊塗，怎麼就把你們當成了對手了呢？”

“風少爺。”

“風哥哥……”

這巫家老爺，可不就是巫蠻兒的父親？他這般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家父親的壞話，巫蠻兒自然有些不自然。

白老闆卻是一愣，拐彎抹角，裝模作樣了一陣，突然變得如此坦然，倒是讓他有些猝不及防，而仔細一想，鎧因說的貌似又都有道理，難道他的目的真的是這個？

“罷了罷了！”

見白老闆沉默不語，鎧因看他一眼，卻是搖頭嘆息一聲，“外面盛傳的煉器閣，劍域最大的兩處煉器大家之一，便是這般模樣，我風無涯，今日算是見識了。”

搖頭嘆息一陣，他竟是轉過身，直接就要離開。

“閣下請留步！”

煉器閣後堂，突然走出來一名臉色陰沉的中年男子，“方才言語如此詆譭我煉器谷，閣下可是故意來找麻煩的嗎？”

“怎麼？你又是誰？”

“大師……”